而祁皎原本还捧着的酒杯一下子打翻,酒水洒在桌子上,流的到处都是,有些不可避免的滴落在祁皎的衣裙。祁皎先是手忙脚乱的擦了擦,却不小心将衣裙上的污渍染的更大块。
和祁皎赵蓁两人的狼狈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荀行止,他身如松竹,站的笔挺,一袭白衣清冷如谪仙,和这座透着微妙的风月色的南风楼,可谓是格格不入。
只见他不怒,反而勾了勾唇,“看来,是我扰了你们。”
他要是怒生气,训斥祁皎和赵蓁几句,倒也还好,顶多挨挨骂也就是了。偏偏他这副样子,反而叫人的心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赵蓁终究不是玉衡峰的人,虽然对荀行止也有些忌惮,而且因着是自己将祁皎带出来,所以不免心虚,但稍平静片刻,还是能回过神,正常和荀行止对话两句的。
只见赵蓁清了清嗓子,正欲随口说些什么开脱,顺便兑现之前答应祁皎说要担责任的话,再怎么着,她也是开阳峰的人,于情于理,荀行止也不会越过她爹教训她。
荀行止反而像察觉的到了的样子,目光微淡,瞥了赵蓁一眼,“赵师妹”
赵蓁没料到荀行止会突然叫自己,迟了一瞬,应道“啊”
“桑师弟应快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调一点没变,听不出半点威胁之意,就好像在和同宗门的师兄妹随口说了句话。
但是落在赵蓁耳边,不亚于惊天巨雷。她身为师姐,原本是不应该怕她师弟的,相反,从来都是桑子真让着她。
但是不知为何,自家师弟近两年的心思愈难猜,动不动就对她甩脸色。尤其是一听说她去了南风楼这些地方,明明只是听个曲子,赏赏美色,非要追在她身后,一言不,就那样盯着。
缠她缠个没完,对她她见过的那些小男修们,则更是过分,不是砸了人家的楼,就是硬生生能把人赶到极西之地去。
赵蓁是拿桑子真没办法,一听荀行止说桑子真在来的路上,顷刻就变了脸色,也顾不上之前言之凿凿说要全担下责任的话。她冲祁皎一笑,然后转瞬就施法离去。徒留下祁皎面对荀行止。
而这时那些奏乐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纷纷停下来,为的男修犹豫的看了眼祁皎,想等着祁皎个话。
祁皎觉得这场面更一言难尽了。她顶着自家师兄的目光,僵硬的转过头,如鲠在咽,“你们先出去吧。”
方才吹箫的一名男修凑了凑头,“可是,仙子你还未付灵石”
原本就觉得十分尴尬的祁皎,更加体验了何谓社死,连原本僵硬的笑容都无法维持,羞愧的垂了垂头,宛如自暴自弃般,在自家师兄面前,对那男修问道“多少灵石,我给你们。”
然后就开始扒拉储物袋。
几个男修对视了一眼,“十五枚上品灵石,但是您没听完曲子,也未让我等人陪您饮酒。”
那男修还在说完,祁皎心中却警铃大作,生怕他说出什么过火的话,连忙打断,“等等。”
她掏储物袋,准备直接给十五颗上品灵石。
却见荀行止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灵石,整整一锦袋,目估至少三十枚灵石。
他往那男修手中一扔,缓缓道“这些,可够了”
吹箫的男修打开一看,连忙拱手,“已十分够了。”
然后他们一干人等十分有眼色的离开了。唯独之前奏琴的那名最出众的男子,离去的时候,望了祁皎一眼,但却也什么话都未曾说。
这时,屋子内已经彻底安静了。
良久,祁皎决定主动承认错误,化被动为主动,“师兄,我错了,我不应该来这里。”
然而荀行止却未有反应,仍旧负手立于原地。
祁皎只好继续道“我真的错,我辜负了师兄的期望,你是让我陪哥哥,送他走,结果我却来了这里,平白辜负了师兄的好意。
我应该把心思放在修炼上”
祁皎看荀行止一点反应都没有,正愁的不行,绞尽脑汁想还有什么认错必备词汇的时候。
荀行止突然开口了,“好听吗”
他声音极淡,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
祁皎愣了愣,“什么”
“曲子。”
祁皎一下反应过来,急忙道“不好听,一点都不好听”
荀行止复又问了一遍。
顶着自家师兄的注视,祁皎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其实,有一点点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哦我们可爱的皎皎被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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