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丰去也气得不行,直拍桌子,恨不能冲出去打人,但现在余顾晚的身边既有6九霄,又有常磊这个知识分子。
而她自己如今也靠着行医,也在村子里积累了好名声,根本就没人会站在刘春丰的这边。
“可恶!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以前她的什么东西不是从你这里拿的?而且,咱们家以前帮了她多少忙!她这个忘恩不义的白养狼,现在倒调转枪头,开始对付我们了!”
刘春连气得连连挥手:“就是!”
刘春丰双手背在身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
“等着!总有她落单的时候!”
刘春丰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他阴沉着脸说:“你别急,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
他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刘春连哭哭啼啼的:“哥,你话说的好听,可我怎么能不急呢?我在这个村里的名声已经完蛋了!”
“怕什么!等咱们家有钱了,还要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刘春连哭得更狠了:“咱们家什么时候才能有钱啊!以前余顾晚傻,咱们还能从她手里骗点钱。可现在,余顾晚精得跟什么似的,根本就不听咱们的。”
“不听也没关系。”刘春丰忽然阴冷的笑了一声,“现在不听才好呢,你看她,盖新房,两层楼,那身上得趁多少钱?”
刘春连不明白了:“可她趁钱,和咱们也没关系啊。”
“如果她不在了,就剩下那个老头子,也拿咱们没办法啊。你可别忘了,整个村子里,余老头可就只有咱们这一家表亲了!”刘春丰冷笑两声。
刘春连忽然恶寒地打了一个哆嗦,但他想起余顾晚的新房来,忽然,脸上也露出了向往,再看看自己周边的这个破房子,她撇了撇嘴。
“咱们的这个房子,还是爸妈留下来的呢。”
刘春丰看着她,压低了声音说:“所以,别急,宰猪还得等着过年养肥了呢。现在余顾晚挣多少钱,以后都会落入咱们的口袋里。”
刘春连只是想了一下,就笑出了声来。
这个年代,想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人,太简单了。
不过在这件事情之后,刘春连还是很长时间都不太敢出门,可她不出门,那些闲磕牙的老太婆们反而蹲到他们家门口来聊闲天。
“有的人啊,就是没那个命!”
“可不是咋滴,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还去上茅房,哎呦呦呦,那都是直奔人家的房间去的!起了什么贼心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可笑死我了!你们是没有看见那天她浑身沾着鸡屎站起来,头也乱糟糟的。哈哈哈哈哈,不会做贼就不要学人家做贼了嘛!整这么一出笑话来。”
“活该!这就是现世报!”
刘春连气得隔着墙和他们对骂:“死老太婆,整天闲的没事干,就只会讲别人的闲话!你们生出来儿子了嘛?你们儿子娶上媳妇了吗!天天在这里闲磕牙!”
余顾晚和6九霄进山的时候,正好经过刘春连的家门口,听到这个热闹,撇了撇嘴。
刘春连就是自己作的。
余顾晚是不怕她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6九霄却多少带了一点小心:“这些天,你让晚晚在院里,它叫声响亮,现在大了,也能抓贼了。如果有人夜里悄无声息地翻过墙来,你和余爷爷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而且动静大,我也能听见。”
“你怕他们报复我?”余顾晚问。
6九霄点头:“人的报复心不可小觑。”
余顾晚笑了笑:“嗯,我知道的。”
两人并肩进了山。
余顾晚今天是来采药的,自从二牛在医馆帮忙之后,她就没怎么自己采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