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这么想着,就凑到任叔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老任,你说小余会不会是框我们的啊?”
“什么?”任叔一心想着的是别的事情。
余顾晚搞了这么一出,他如果想要明面上再劝余顾晚别继续搞种植药草的事情,肯定是不能了,没准还得被大家伙骂一顿,说他过分。
可万一余顾晚搞不好,他这次大队长评优就完蛋了!
再说了,这事儿根本就没保证,他拦着也是为了大家伙儿好。
大家伙儿也就那么一亩几分田,年年的产值都不够家里那几口吃饭呢,哪里还有地种植药材啊!
余顾晚根本就是胡闹!
可任叔现在已经担上了一个逼迫余顾晚的罪名了,至少接下来短时间之内,他肯定是不能再继续给余顾晚使绊子了。
这事儿就麻烦大了!
李婶子还在他的耳边悄默声说:“老任!我怎么觉得,这是小余为了吓唬你和我,故意搞得这么一出?”
她也算是收着声音了,但就算是收着声音,余爷爷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余爷爷气得只咳嗽,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碗来,嘭嘭嘭地敲着桌子:“你们给我滚蛋!我们老余家招惹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滚!”
一边说,一边开始转着圈的在屋子里找扫帚。
大牛和二牛还有翠芳听了信儿,这会儿正好跑进来,看见余爷爷佝偻着身体,对着任叔和李婶子脾气。
二牛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院子里的铁楸来。
“你们滚蛋!”
他才不需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无条件的站在师傅和余爷爷这边就对了!
大牛还算理智点,让翠芳拦着余爷爷,他沉着脸,语气也因为生气的原因,好不到哪里去。
“任叔,李婶子,今天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小余也被你们逼得跳了河,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还想着继续逼迫小余?难道非要被人逼死才行?”
任叔心里一抽,忙说好话:“大牛兄弟,这事儿……我真不是诚心的!这……我也没想到小余的脾气这么急啊!我没想着怎么着,这不是想瞧瞧小余的情况怎么样嘛。”
二牛都红了眼。
“我师傅这段时间被你们说了多少风言风语!以前就算了,我师傅品行不端,大家心里有气。可自从我师傅开始开医馆,她为村里做了多少事情!你们还这样咄咄逼人,太过分了!”
李婶子心里头就不乐意了,撇着嘴:“二牛也别说这种话,你师傅说我难听话少吗?”
“不是你先传那些流言蜚语的嘛!”二牛气得攥紧了手里的铁楸柄,恨不得给这个老巫婆打出去!
李婶子阴阳怪气地说:“我哪知道小余这么开不起玩笑?早知道,我也就不招惹她了,这村里被我们开玩笑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哪个和我拼命啊?”
门口还围着相当多的一部分人,钱婶子也混在里面,听到李婶子的话,心里的气都出了一半,紧跟着吆喝了一嗓子。
“就是!怎么滴?难不成开个玩笑就要死要活的,那谁以后还敢和小余说话啊?我看啊,咱们也别来医馆看病了,省得小余不小心听了什么话,被激得要死要活的。”
二牛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抡起手里的铁楸就要开始打。
翠芳此时脆生生且硬气道:“既然婶子这样,那小余自然也是开您玩笑的,怎么着?您也是这样开不起玩笑的?既然开不起,何必开这个口?”
李婶子这会儿愧疚余顾晚和余爷爷,可是敢怼翠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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