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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便是两百年过去。
又一个寒冬正月。
长安,大雪纷飞。
两百年来,几番扩建,已为下之都的长安,将原本位于城外的曲江都扩入了城市,成为了城内平平无奇的一道风景。
曲水江边,有一间酒楼,名唤聚福楼。
聚福楼上,一名女子靠窗而坐,凝望着下方漫风雪的跃马桥。
长安城中,每都数以万计的行人车马踏桥而过,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桥在百年之前,改变了她,改变了下,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风雪渐大,行人渐少,就在一片茫茫之中。
忽然……
一道身影,踏雪而来。
那是一名女子,一袭白衣,犹胜霜雪,凡脱俗,不在人间。
“嗯~!”
女子撑着下巴,看着这人,神色有些玩味。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过桥转步便入了酒家,登上楼来坐到她面前。
“许久不见了。”
“嗯……许久不见!”
平静招呼,无甚波澜。
婠婠把玩着酒杯,玩味的看着眼前人:“又出去走了一趟,可有什么收获?”
“无。”
师妃暄摇了摇头,面纱之下,一派平静。
“哦,我还以为你会拐个小女孩回来,接过你斋主的重任呢。”
婠婠一笑,放眼望去:“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帝踏峰毁了,慈航静斋没了,漂亮尼姑们解散的解散,跑路的跑路,舔狗们也死的死,伤的伤,全都凉凉了,还要什么继承人。”
“舔狗?”
师妃暄微微蹙眉。
“你不知道?”
婠婠摇着铃铛,一脸俏皮:“这是最近的流行语,你有些跟不上时代了哦,小暄暄!”
“……”
这让人头皮麻的昵称,令师妃暄一阵沉默,最终方才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虽然师妃暄这话语并没有什么敌意针对,但抬杠似乎已经成为了某人的本能,婠婠耸了耸肩,摆烂起来。
“阴葵派没了,魔门也灭了,就连青楼,两百年前也都扫荡一空了,我想当个花魁都没方去,不来这方借酒消愁,吃吃喝喝,还能去哪儿?”
说完这话,她忽然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师妃暄一眼,只见她的鬓角已有几分霜白。
顿时,她沉默了。
师妃暄望了她一眼,依旧平静而从容:“怎么了?”
“……”
婠婠沉默了一会儿:“你老了!”
“是人都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