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舒窈神色微动,她半蹲下来,同她道,“我也有家人生了很严重的病,但是最近好像也参加了什么集会,拿回来效果很好的药,你妈妈之前也是这样吗?”
小女孩犹豫着,很缓慢地点头。
她看了眼舒窈,很小声地说,“我妈妈说,那些药……那些药肯定不正常,但她实在太痛了,她说自己只有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吃。”
“有剩下的药或者药瓶可以拿来给我看看吗?”舒窈问。
小女孩点头。
她看舒窈不反对,又一次拉了拉她的衣角,“姐姐,你跟我来吧,我妈妈走了,家里只有我住,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把我妈妈没穿过的,新买的给你。”
……
几1小时后。
舒窈坐在出外勤的车里,听见从司徒家回来的花鱼在前面叽叽咕咕地酸,说明明都是鱼,结果鱼和鱼的命运竟然相差如此多——
外面又下起雨来。
雨丝打湿了窗户的玻璃,像一条条落下的丝,而她手里把玩着一个没有包装的白色小药瓶,药瓶盖子不翼而飞,里面装着无数红蓝相间的胶囊。
偶然有胶囊掉出来,滚落在沙缝隙里,攀在她手腕上,时刻监视着这些伪装成药物、实际上沉睡着怪物卵的小章鱼便会伸长触足,把掉下去的药物给捡回来。
它以为舒窈对掉下去的没兴趣了,便顺手把零食塞进嘴里。
舒窈神色很冷,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L。
察觉到小章鱼的小动作,她便将药瓶往它跟前一塞,“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
她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最近吃饭都努力点。”
因为她担心之后自己要去的地方,或许会抽不出时间留给她的小宠物干饭,所以还是吃饱了再出比较合适。
-
小章鱼有些犹豫。
它最近每天都吃得很饱,那股如影随形的饥饿感逐渐在退散。
可是它并没有觉得舒服,反而有种奇怪的失控感。
隐隐约约。
它有预感。
等到真正吃饱的那天,好像,会生比饥饿更可怕的事。!amp;rdquo;花鱼在电话那头哀嚎,&1dquo;现在这些【寄生种】这么卷啦?没点本事的我是不是都要被开除【寄生种】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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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抱怨。”舒窈道,“我只是有些猜测需要证实。”
花鱼:“知道了组长qaq”
舒窈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鲁仁打了过去。
“舒老师?”上班至今从没接过她电话的鲁仁有些惊讶。
舒窈也不太习惯跟不熟的人直接打电话,但毕竟事出紧急,“是我,我想问问,之前我们被分到那个跟进诈。骗。组织的任务,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线索啊?”
如今想起来,工作群里也没见到鲁仁新的进展。
鲁仁反应过来,“这件事啊,上头好像有些顾虑,反正没让我们继续跟了,有可能会把它派给别的组,舒老师你不是最近都在跟外勤吗?”
舒窈回答说自己就是想起来问问。
她又道,“如果被分到其他组,我能继续跟进吗?”
鲁仁打了个哈哈,委婉道,“恐怕不行。”
-
能被拢进手里的线索忽然断掉了。
舒窈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段时间就从外勤组的任务里抽出时间,也跟进调查一下那个诈。骗组织的事情,现在也不至于抓瞎。
特殊部门的规矩和秘密一样多。
就像其他组的人对她和她的能力再好奇,也不会在她进入办公室之后将她团团围住,更不会跑去她的外勤现场围观她控制和杀死恶性【寄生种】的操作。
所以她也不能跑到上司的办公室,依着自己的心意,要求继续跟这件事,或者查看目前与它有关的所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