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
都被抓個正著了,還不認?衛凌第一次知道他嘴這麼硬。
沒曾想衛梨更有底氣:「本來就沒好。」
時好時不好,怎麼能算是好,所以他並沒有說謊,也沒必要為此感到氣虛。
衛凌笑:「你說沒好,那就沒好。」
能看見了是好事,他不願意承認也沒什麼,衛凌也替他高興。
這樣也好,省得李神醫頭髮都快薅掉一大半,始終找不到能治好衛梨失明的辦法,天天拿著醫書,眼睛都快看出毛病了。
見他不信,本來沒理的衛梨反倒惱了:「本來就是,偶爾能看見,起初只有幾息的功夫,後來才長了點,還時靈時不靈。」
衛凌驚訝還有這樣的現象,看來小可憐失明和受傷真的沒有多大幹系,而是重生引起的一個副作用。
也不怪李神醫沒辦法了。
老天爺使的手段,誰能管得了啊。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大概都在什麼時候,你當時都在做些什麼?」
衛凌想看看是否有什麼規律,碰上了什麼契機,說不定能完全根治。
雖然能看見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這種時靈不靈的弊端很明顯,當然是完全根治才最穩妥。
小可憐半晌不說話,衛凌以為他在為剛才的事情鬧脾氣不肯說。
好一會兒,才聽到窗戶里傳來彆扭的聲音。
「你妹妹他們來村子裡的那晚開始,一共看到了兩次,第一次是在沐浴後,你把我抱上榻,但很快就看不見了,第二次……」
他頓了好一會兒,才哼了一聲:「欺負我的時候。」
衛凌不解:「欺負你?」
得來的是小可憐兇狠地怒瞪,仿佛在說你敢不認帳?
衛凌見他臉都紅了大片,終於想起他口中的欺負究竟是個怎麼欺負,也跟著不自在起來。
同時也想起,他當時看到他眼睛時,確實划過一抹疑惑,只不過被緊隨其後的強吻給打斷了。
之後他就沒有欺負過他了,所以契機肯定不可能如此不正經。
既然前面都說了,衛梨乾脆一口氣說下去。
聽完後,衛凌得出一個結論,只要沒有人發現異常,小可憐的眼睛就能恢復正常。
一旦可能會暴露,就會立馬失明。
但從昨晚開始就不這樣了,他昨晚對上他眼睛的時候,已經有了七八成的猜測,剛才直接抓了個正著。
可是從昨晚到現在,衛梨都沒有出現過失明的情況。
「會不會已經完全好了?」衛凌猜測。
「不知道。」衛梨聲音沉悶,似乎並不為此感到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