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初白立刻改变方向,不再恋战。
但还没等他迈开步子,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轻轻操作了几下,一个机械手臂就从身后袭来。
娄初白一个空翻躲过,但随即就被另一边的机械手臂按在地上。
原本门外的人听到动静也围了过来,在看到青年的示意后又退了出去。
娄初白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他越挣扎机械手臂就收得越紧。
“出尔反尔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说话间,青年已经乘着轮椅将娄初白送到自己面前。
娄初白还没死心,藏在身后地手握成拳头挣脱了束缚,瞄准了青年的头部。
在距离青年太阳穴还有一指的距离时被轻而易举地拦下,娄初白自己的力气本身就不小,但是这青年却好像没有感受到这力道。
连轮椅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撼动,青年嘴角的那抹笑容更盛。
那双看似纤弱的手轻轻一拗,娄初白清晰地听到自己手骨断裂的声音。
一滴冷汗顺着娄初白的的脸颊滴下,疼痛感本就异于常人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了更多大的痛苦,是他紧紧咬着牙关才没有呼喊出口。
青年仔细打量着娄初白戴着手腕上的光脑,半晌,歪着头笑着说:“这光脑你用着倒也还算顺手,我说是哪个小毛贼给我偷去了,原来又是你啊。”
系统:【喔嚯】
娄初白:【……】
果然,薅羊毛薅得太过了要不得,逮着一只羊薅更是要不得。
娄初白深切地体会了一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快乐(不是)。
“这个——其实我可以解释。”
“是告诉我你被奥斯汀家族通缉走投无路,亦或者是因为实验事故被开除因派瑞奥军校的学籍?”
青年饶有兴致地看着娄初白,并等待着他的狡辩。
娄初白其实不知道现在对方查到的东西到底有哪些,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生让我留下,我留下便是,不要伤了和气。”
求生的本能似乎已经刻在娄初白的身体里,让他在合适的时候说出合适的话,揣摩人的心思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个时候当然也知道该说些什么样的话让对方消气。
“我原本是没想到先生和我这么有缘分,既然如此巧合,我还不明白先生的意思,那可就太不识抬举了。再说,我现在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啊。”
娄初白假意苦笑一声,似真非真地有些抱怨道。
“叫我梅尔文就好,我比你的年龄稍长,你要是愿意叫我梅尔文叔叔,我也并不介意——”
咔嚓一声,娄初白的腕骨又恢复了原位。
剧烈的疼痛让他膝盖一软滑倒在地,只能倚靠在‘梅尔文’坐着轮椅的双腿上,“抱歉。”
“没关系。”
‘梅尔文’的双腿在很久之前就没有了感觉,但是在青年的体温接触到这双腿之后,这双腿似乎奇迹般地感受到了这团火热的躯体。
他阴晴不定地盯着娄初白的后脑勺,他的手就抵在青年的肩膀上,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推开娄初白。
但是一想到娄初白会无力地跌倒在地上,他的手就好像被人狠狠握住,不能再动分毫,他不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或许他该把那具——回收回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现了故障。
半梦半醒间,娄初白似乎听到有人询问要不要把他扔出去,回应他的是‘梅尔文’挪到脑后的手,冰冷的触觉激的娄初白打了一个冷噤,随后,温暖的毯子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罢了,他的事以后不许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