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戛然而止,顾知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偷眼瞅贺岁,这人青筋暴起,明显是气到不行,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揪住了他西服一角,“岁岁,我不想你跟我闹冷战,不想你跟我分手…我也离不开你……我想好了…”
顾大影帝斟酌着措辞,带着哭腔却不敢露出丝毫委屈难受,“我请你做我的生活助理,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贺岁把这句话删减删减,只留下两句,“我离不开你,请你做我的生活助理。”
呵!
这人果真就是自私的!
他发现了离不开他,就来求他回去了。
那若是发现离得开他呢?会不会就直接跟自己分手?
虽然心里明白这个假设并不成立,但贺岁还是心里泛酸,他给顾知擦了擦眼泪,唇角带着一抹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让我做你的生活助理?”他笑着问他,“那你猜猜,我会怎么助你的生活呢?”
轰——
顾知只觉一阵热血上涌,他瞬间红了脸颊,支支吾吾道,“就…就掌控我的全部,包括排泄,情欲…不经过您的允许…我连排尿都不行……”
“不仅仅噢~”贺岁还是笑,笑得顾知心里毛毛的,“毕竟你这么容易发骚…若是你发骚了,我会不管场合不管地点,直接把你拖过来,就像这样……”
他扬手,直接一巴掌甩到顾知满是泪痕的左脸上,把人扇的一跌,直接趴在了军顾的办公桌上。
贺岁抬脚踹在了欲要爬起来的顾知的臀上,冷声吩咐他不许动,随手拿起办公桌一角的檀木镇尺,狠狠砸向顾知挺翘的后臀。
“啊!!!”
顾知痛呼出声,想要躲开,却被贺岁按住后腰,他一边胡乱抓住了军顾平素用来练字的一摞宣纸,指尖狠狠陷了进去,一边摆好了姿势承受贺岁后面的责打。
凭他对贺岁的了解…这么一下,这么可以停下?
果不其然,贺岁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好好报数后,手臂高高扬起又狠狠落下。
镇尺是极厚重的檀木所制,打在身上发出又沉又闷的声响,顾知重重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口中溢出“一”来。
这破东西怎么这么疼?!
顾知忍不住抱怨他表哥闲着没事练什么字啊,害得他受这份痛楚。
被征用办公室的军顾很是委屈,他们军家子弟自幼练字还练错了???
顾知是狗奴性奴却不是刑奴,忍痛不是他的强项,不过十下,他再也受不住了,伏在桌子上哭着求饶,哭声扰得贺岁心烦,再也下不去手,他把镇尺放回桌子上,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看到原本挺翘白皙的臀上烙着泛着青紫的印子,摸起来热热的烫烫的,他不耐烦的扯了扯嘴唇,有些懊恼自己下手过重了。
这个没良心的肯定是翘班过来找他的,现在把他打成这样他还怎么回去拍戏?
可当他视线落在顾知双丘间的那处一伸一缩的小菊花隐隐泛着水泽时,他心里所有的恼怒郁闷全都不见了。
打成这样还发骚,他没救了!!!
贺岁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沾了一手水儿后颇嫌弃的抹在顾知的屁股上,抬眼看到顾知手上拿着的宣纸,他伸手拽了一张,想要团一团给顾知擦擦,却看到纸上画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旁边还提了一句情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落款是军顾的名字。
贺岁心中纳罕,军顾不是娶了顾知的姐姐顾子叶么?这个男的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了?
还弄了句这么肉麻的情诗八卦因子作祟,让他浑然忘记了要做的事情,拍了拍顾知的腰让他起来。
“哎,起来。”
他将那画展在顾知面前,眼底尽是好奇探究,“你认不认识画上这个人啊?”
顾知擦了擦眼泪,茫茫然的看向男子的画像,有些面熟,但好像挺长时间没见到了
想了半天,顾知才哑着嗓子解释道,“这好像是君君哥以前的私奴吧后来被驱逐了。”
“私奴?”贺岁指着上面的“两情”二字,“你仔细瞅瞅,他们两个人有私情啊”
他忍不住猜测道,“是不是你表哥把你干姐给绿了?”
一边是他亲叔叔的亲儿子,一边是他亲妈妈最宠爱的养女,贺岁给顾知擦了擦眼泪,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你们该怎么办啊?”
“什么都不办啊”顾知倒是一副他少见多怪的样子,“叶子姐本来就不喜欢君君哥啊,她喜欢的是我大哥,当年跟君君哥结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君君哥有喜欢的人,这才公平啊”
“贵圈真乱。”
贺岁用四字点评这段乱糟糟的关系,把那张人物画像展平放好,又给顾知整理好了衣服,“行了走吧,我们别待在人家的办公室里了我这么一个外人可别再接触到你们家的什么私密事儿,很尴尬的。”
“你不是外人啊”顾知搂着他的脖子,“我们是恋人啊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家人,自家的事情知道就知道了嘛!”
“不是你在你家里人面前说当不认识我的?”
他算哪门子的家人?
“我错了啦,你就别生我气了”
顾知叹了口气,他怎么就跳这个过不去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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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到最后也没有用军顾的办公室跟休息室,而是直接请假把顾知带回了家,顾知乐颠颠的带着他坐总裁电梯,跟在他身后边走边道,“你在这时间久,这电梯卡给你呗?!”
贺岁心中一动,倒不是为了这电梯卡给自己的便捷,而是它代表的意义,听说这电梯卡总共印了5张,除了总裁本人与他那几个极受重视的总裁的特助外,便只有老家主跟他家先生也就是顾知他叔叔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