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现在就舍下她,舍下这个不断糊涂犯混的惹事精。。。。。。舍下她,自己便能按照规划好好的生活下去。
固冰月静静站在湖边,心拧着,探查着湖底的情况,见易彩的身体已冷却了下来,可问简此时脸色却已煞白。
忙传音道:“简儿,还是你有办法,又救了彩儿一命。你上来吧,我来守着。”
“固姨,我没事。”
易彩意识正在温暖的阳光下舒坦的晒着太阳,却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力量拍的剧痛难耐,就好像有一片巨大的冰块从天而降,砸在了她的身上。
又痛又冷。。。。。。!
易彩猛的睁眼,满眼愤怒地寻找着用巨大冰块将自己拍醒的坏人,可她没见到坏人,却见到了问简。
易彩未及动念,已被问简带回了岸边。
易彩的法体已停止了燃烧,可却如窒息般无法呼吸,五脏六腑间似有一排排针在其中循环穿梭,如有万斤锥子坠着重压着要穿透法体,剧痛一路上涌着,到心口、到喉咙。
极限的窒息被一团重压冲开,易彩出一声闷咳,浓浓的血液从口中吐出。
易彩忙用手掌捂住口,双掌已捧不下吐出的,一道道黏腻地腥红顺着手掌,手指,滑到手臂。
好在,胃部坠压的疼痛感也随着呕吐消失。
易彩轻颤着双手,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抹下巴和唇上粘稠的红色液体。
露出鲜红牙齿,笑道:“我没事,刚才胃好疼,现在反倒不痛了。”
易彩话还没说完,已现了身体的异常,法体的能量在迅流散,执法境的等级在跌落,从大圆满落到圆满、巅峰、鼎盛。。。。。。。一层又一层落。
转眼间,易彩看到了自己的黑色的头似被银色的光扫过。
易彩左右手腕被握住,问简握住了一只,固冰月握住了一只,两人为易彩输送着法力,可易彩的境界却没有停止滑落。
“呵呵,冰月姐,问简。。。。。。”
问简闭着眼,似乎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易彩,可他的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若当年,自己没有见到她,没有认出她。。。。。。。可偏偏刚要离开时,就轮到了易彩独奏。
她和曲子吟唱,她的嗓音偏偏是那样容易分辨,是者人寨里整天给獒兽讲故事的女孩。
只一眼,他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甚至在众目睽睽下走上演奏台立在她身前,她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他才现自己的失态,只好故作镇定的站到她奏完整曲。
为什么,自己要再遇到她,要对她放不下。
她是那样不愿和自己说话,她总是很怕自己,总是躲着自己。
他七拐八绕的找了与她相熟的人,约她参加活动,但她每次都拒绝了。
等调查信息来后,他才知道,她有一个项目人男友。
那时自己明明已释然,无论她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只要她幸福开心就好。
可几年后,他又在紫雨花见到了她。
她抱着一只缺了角的宠物居,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体内竟然有能量被剥离的痕迹,而他又再一次不知所云,吓跑了她。
他从未被谁这般嫌弃过,他去了蓬环,把自己关在那里,一心投入军务。
几年后,他再次回来,想起了她,本想看看她数据了解她的情况,却没曾到,她的数据停留在了五年前。
她竟然为了死去的爱人,服了大量的离伤膏自杀。
当知道她离世时,他对此生拥抱爱情的期盼也随她而逝,哪知她竟然奇迹般的再次出现在云梯阵前,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似乎命中注定,他没法不管她,没法对她视而不见。
他知道她还没能放下对那个项目人感情,但修道的法师有的是时间,漫漫岁月中这几年的情感终会成为一段寻常的记忆,即使将来她再爱上的人不是他,能护她一世安稳也好。
问简一直这样告诉自己,而他也一直相信,护她就好。
但现在,她再一次为了那个欺骗了她的猎人,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问简欲裂的心痛,燃起了他的愤怒,他这究竟是恨,还是嫉妒,或是其他的情绪?
又或是,【只想守护她】的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她不行,为什么非要让她把自己的心捏碎。
“问简,冰月姐,你们别给我输送法力了。我感觉到跌落已经停止了。”
“问简,其实我最想做一棵墙头草,风吹哪边,我就哪边倒。我现在没了力气,没了能力,以后还能少给你惹麻烦。这样多好呀!”
“零丹你的毛呢?”
“零丹,冰月姐,你们都别哭了。我说真的。就算我现在跌到了知法境,资晶盘里的钱我够我挥霍一世。冰月姐,你说可以养我一辈子的呀,对不对!”
“咦。。。。。。?这境界跌落,竟然还赠送了染服务。银也很好看的对不对,大部分人要在破运法境时才能获得的颜色,我竟然也有了。我很喜欢这颜色,挺好!”
“问简,我很想念你给我做的香点呐,你好久没做给我了。你有存货么,我想回家,你再给我做点好不好?”
问简抱起易彩,道:“好,现在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