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要解釋?」
「這不都是你們?做過的事嗎?」
桌上碗筷停了下來,冬瀲低而清冽的笑聲?顯得格外清晰。
「怎麼,做過了?不敢承認啊。」
像是冷然的玉佩跌落,在並不平靜和緩的水面劇烈地盪出漩渦。
餐桌上半晌沒人說話,氣?氛像是隨時要開戰,冬瀲竟還?有心思牽起游芷曳的手,旁若無人地低下頭,觀察游芷曳手上的小小月牙。
冬鷲庭沉著臉,忽地,眼?底露出森冷的笑意。
「冬瀲,你還?是太天真了,不要以?為?游芷曳在這,你就能全身而退。」
「將你和游芷曳同時解決,封鎖消息,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像是陰森的青面鬼倏然間?展露銳利可怖的獠牙,冬鷲庭毫不遮掩地摘下偽裝的面具,視線死死地釘在冬瀲和游芷曳身上。
水面暗潮湧動。白汀水岸的方位,並不靠近市中?心,甚至有些偏遠。因為?是高級會所,所以?平常也沒什麼人來。
不出所料,冬鷲庭終究穩不住了。冬瀲抬了抬眼?,並不意外。綁架這種事情他們?都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只是,在冬鷲庭話音落下後。
冬瀲名?義上的父親冬毅行半個字都沒說,像是默認了,甚至,也不排除他也為?此方案出謀劃策的可能性。冬家其他人大多都漠然麻木地旁觀著,冬姝婉和余秀蓉還?頗有些幸災樂禍地揚了揚唇。只有坐在末尾,穿著碎花裙的年輕女孩向冬瀲看過來,眼?神帶著真誠的擔憂和害怕。
冬瀲從前往後依次看過去,幽深的眼?底墜著冬鷲庭看不透的東西。
冬鷲庭有點急了,他壓著語調,繼續說:「當然,冬瀲,如果你識相,接下來配合乾景娛樂進行公關,也不至於鬧得那麼難看。」
仿佛給了冬瀲極大的面子,冬鷲庭說話的姿態像是施捨。
冬瀲諷刺地勾了勾唇,抬起頭,定定地看向冬鷲庭。
擲地有聲?。
「第一,白汀水岸外有游家的保鏢守著,下午兩?點沒出去,他們?會報警,進來找人。」
「第二,我帶著監聽器,冬鷲庭,你儘管威脅我,想必要不了多久,這份錄音就會送到媒體手上。」
冬瀲的聲?音落下,字字如刀刃直擊脆弱的心臟,冬鷲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偏偏冬瀲冷靜極了,還?鎮定地偏過頭,替游芷曳溫柔捋了捋耳側的髮絲,說。
「第三,我女朋友給游厲邱發過定位,游厲邱會時刻關注她的安全。而且,今天在白汀水岸舉辦家宴的,只有你。」
「冬鷲庭,不如我們?來猜一猜,現在的乾景娛樂對上游家,勝算幾成?」
概率百分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