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局势的确是可观的。
所以,顾明棠也渐渐好起来,她笑着道:“真希望是为着易哥儿去的。这样一来,就算凶险,但好过一直没有消息。只要我们仔细些,那易哥儿回家,指日可待了。”
是啊,易哥儿若能找回来,那大公子就不是侯府唯一子嗣。
论着身份,易哥儿自然比大公子尊贵。
也庆幸,如今大公子还没受封世子。若他已是世子身份的话,日后易哥儿回来,再要改封易哥儿,怕也难。
顾明棠知道办这件事应该要花不少银子,而这个钱,总不能让祖母她老人家花。
所以,顾明棠也很自觉的提起:“外面找人办事,必然要花不少银子。这个银子,我会去向母亲要。”
顾老夫人却说:“易哥儿也是我嫡亲的孙子,我花钱找人去找我孙子,难道还要考虑钱不钱的吗?你往后休要再这样说。”
顾明棠:“孙女明白您老人家的心意,只是此番所要花销的,必然不是小数目。孙女想着,您有的钱是您的,您的钱该留着自己花。”
老夫人也自懂孙女的心意,她便笑说:“我老婆子活到这一把年纪,压箱底的钱还是有的,反正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你母亲那里,还是得暂先保密,先什么都不要说。你拐着弯去向她要钱,怕也会引起她的怀疑。”
“她那么在意易哥儿,若这个时候知道了点什么风声,于咱们来说不是好事情。”
顾明棠细思量了下,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妥协了。
“是,那孙女都听祖母的。”心里也想着,待日后再把银子还给祖母,也一样的。
。
外面请的女大夫来给邵姨娘看伤后,便开了个药方,让衔香院的丫鬟按着药方去药铺买药去。
丫鬟买了药回来,便按着大夫说的给邵姨娘敷在了伤处。
略睡了一觉,待醒来后,已是半夜。
因休息了会儿,又敷了药,邵姨娘觉得精气神恢复了些。
这会儿身上虽还疼,但脑子却清醒了,没了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邵姨娘趴在床上,屋内只案头点着只蜡烛,房内昏暗得很。守夜的丫鬟也都困了,这会儿正在打盹儿,屋子里静悄悄的。
邵姨娘喊醒了守夜的丫鬟,问她:“什么时辰了?”
丫鬟忙看了看一旁沙漏,然后回:“已经子时了。”
都这么晚了……
“侯爷,来过吗?”邵姨娘问这话时候带着几分紧张,因为她心里害怕,怕他没来。
今天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挨了打,还被搜了家……受尽了委屈。若他连事后来都没来看过自己一回,那她心里真的会很失望。
丫鬟低着头回:“侯爷并未来过。”
虽然心里有数,但亲耳听到这样的话,邵姨娘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他没来。他果真没来。
顾呈砚,他当真是厌了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