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事了,先跟我一起回主屋。”崔欣儿拽了拽妹妹的手。
“可是凛表哥他……”
“快点走。”崔欣儿不再由着妹妹发脾气,扯住她的手臂就往回走。
一别十一年,江雪倾再次踏进这栋别墅。室内装潢早已被翻新,装修审美和之前截然不同。
从前涂山家老爷子还在时,喜爱的是古拙文雅的中式风格,家中古董字画和摆件不少,涂山凛对这些如数家珍,也愿意耐着性子为她一一讲解;而眼前的别墅内装修,赫然是富丽堂皇、琼堆玉砌的豪奢风。
俗不可耐。
江雪倾扫视了一眼室内空间,在心中做出评价。
未免惊扰主屋内居住的老夫人和二爷一家,佣人领着江雪倾到偏厅等待。她的手掌还在渗血,便拜托佣人帮她取来医药箱自己处理伤口。
方宇哲停好车,推着轮椅一路护送涂山凛进屋。
阿卓虽然八卦,可人很机灵,早在进屋前就把两个保镖叫过来,向他们打听这次争吵的来龙去脉。此时由他接管那个出问题的礼盒,他把盒子捧在手里,跟在涂山凛身旁边走边报告。
“凛少,我觉得我们安保队伍急需一次严格的集训。”他信誓旦旦道。
涂山凛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见凛少不搭理自己,阿卓又道:“我说真的,你们知道吗?刚才那个女的一个人掀翻我们安保队的阿超和阿伟,要不是泳儿小姐阴险搞背后偷袭推了把,那女的根本不会摔倒受伤。”
“你是说她一个小女孩,能打过我们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保镖?”方宇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究竟是他们的安保队伍实力变弱,还是对方个体战力太强?
阿卓拼命点头:“连个小女孩都摆不平,我们安保队真的急需一次严格残酷的集训,提高队伍整体实力。否则这么轻易被一个小女孩打倒,我们的安保防线岂不是跟纸糊的一样,传出去让同行笑话。”
“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有兴趣,也想和那位江小姐对练一次,试试她的身手和实力。”
“我也这么想的。”阿卓自信地扬起鼻子。
一直坐在轮椅上沉默不语的涂山凛突然开口发话:“阿卓,去楼上把两位崔小姐喊下来,让她们一起到偏厅等着。上楼的时候别惊动老太太。”
“是,少爷。”阿卓一溜烟离开。
……
偏厅的门敞开着。
方宇哲推着涂山凛刚到门口,一眼便瞧见江雪倾坐在沙发上,正低头为自己处理伤口。
人体掌心的神经密布,处理起来格外疼痛。江雪倾虽然是个性子硬的,可忍痛能力实在一般,她眉宇紧蹙,牙齿咬着唇角,一边痛得不停倒吸气,一边对自己下狠手果断地给伤口消毒。
她孤身一人坐在偏厅的模样看起来又惨又倔强,还又有点好笑。
因为伤的是右手,江雪倾包扎的过程并不顺利。她正在和绷带做缠斗,忽地听见一道沉冷嗓音自门外响起。
“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