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利终于从昏睡中渐渐恢复意识。
他记得自己正准备迎接即将归来的家主一行人,却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四周全是上了年纪的大树,像个囚笼似的将他围在中央,而自己的手脚也全被手腕粗的树藤缠住,将他整个人吊在半空中。
查利已经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诡藤秘林。
这个林子离庄园和镇子都不远,但所有人都很默契地不去靠近它。
林子常年被灰雾笼罩,只隐约可见有如手脚般灵活的树藤在林中涌动,一旦踏入一步,就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困死在其中。
他想,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只可惜没能在死前再看多琳小姐一眼,再触碰她一下。
不过,自己的处子之身已经交给了多琳小姐,也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的遗憾了。
查利还在神情哀戚地回顾自己短暂又无趣的一生,没注意到有一根细小的树藤正鬼鬼祟祟地向他靠近。
直到那根细藤捅破他的裤子,钻进后穴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什么、东西?啊!”那种熟悉的快感令他快喘不过气来,艰难地转过头看自己的身后,“居然!居然会动!啊——不要,我正在被会动的树藤干穴!我不要,我的身体已经属于多琳小姐了,不可以被其他东西触碰!”
查利一边哭喊着摇头拒绝,身体一边不停地扭动,像是在挣扎抗拒又好似在享受配合。
“呵!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居然跟另一个低贱的奴仆搞在一起,还愿意给人家守身如玉!”一道阴沉嘶哑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紧随其后的是夹杂着踩断枯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查利当即寻声望去,想看清对方是个什么人。
这人身材应该十分瘦削,宽大的黑色兜帽斗篷自他的头顶垂下,几乎印不出身体的轮廓,看起来就是个移动的衣帽架。
男人满不在乎地摘掉兜帽,露出自己的面容。
他长着一张有几分贵气的脸,过分苍白的脸色再配上消瘦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就像个纵情酒色过度而无药可救的病鬼。
钻进查利屁股里的树藤并没有因为另一个人的到来而转移目标或者停下,它看起来更加兴奋激动了,就像因为主人的到来而欢欣雀跃的宠物。
“舒服吧?比那些低贱肮脏的下等人,我的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可是能够给你更多的快乐!”
见查利嘴上虽然还在拒绝,身体却已经几乎不抵抗,甚至开始为了迎合小树藤的动作而扭动,男人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但声音却开始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只要你从今以后听从我的指令行事,给我带来有用的消息,你还会体验到比这更舒服、更快乐的事!”
然而查利此时已经一脸迷乱,根本听不清这刚出现的人说了什么。
因为在那男人靠近他的时候,他后穴里的树藤的动作变得激烈又粗暴,快进快出,而且还像是吸了水的海绵一样胀大不少,那尺寸已经快有多琳小姐的性器那般大了。
相似的大小让他的身体记起被多琳小姐疼爱的感觉,周身的温度自此猛地上升,前方的性器也顿时性致高昂起来,被蛰伏的另一根树藤缠得只剩顶端的小孔,让它得以吐出浓白的汁液。
就在第三根树藤准备袭向查利的嘴唇时,一只手破空而来,掐住了它,几乎是同一瞬,其他的树藤也脱离了查利的身体,被那只手一起甩到了地上一脸惊愕的男人脸上。
而手的主人则用另一只手稳稳地抱住了失神的查利,轻盈地落到地面上。
“谁允许你擅动契布曼家的财产的,马里恩?”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悦耳女声却让惊愕的马里恩出了一身冷汗,疲弱的心脏也惊颤不已,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那个女人只是打了个响指,落在他身上的树藤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迅速将他捆成方才那个小管家的模样——这不过这次没有吊在空中。
马里恩暗松了一口气,想当然地以为对方对这些古怪树藤的控制程度也就只有这样了,再想到自己还没亮出来的底牌,便认为自己仍有胜算。
所以他面上仍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势:“动就动了,那些本来也会是我的东西!”
“哦。”女人的目光落在查利陷入昏睡的脸上,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下。
女人敷衍的态度自然令他相当不满,作为第一任契布曼家主的后裔,本该由他爷爷、父亲以及他继承的庞大家业却因为什么狗屁传统,而一次又一次地落到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野孩子身上。
而原本留给他们这一支的不菲家财也在一代代的继承消耗中所剩无几,留到他手上的更是少得可怜,甚至还比不上当地的一些暴发户。
所以他怨,他恨,他要亲手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他要纠正这个延续了几百年的错误,让这些属于契布曼家族的东西,永远留在真正的契布曼们的手中。
如此远大的理想,他每次想起来便会觉得热血澎湃。
等到他成功之时,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还不是得对他卑躬屈膝?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愉悦起来,好似手脚被捆着的人是对方一样。
“你还在期待什么吗?”多琳嘴角带笑,眼底却满是嘲讽,“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