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我送你到门口打车吗?我们店里不能留客人过夜哟。”你友好地陪笑着,还用上了自己最恶心的语气词。
沉天璟抬眸看向你,唇角微勾,“你送我回家。”
“啊?我不会开车。”你本能地找了借口拒绝,脑中还在思考要不要打电话给另一个调酒师,让他来帮忙。
“我的意思是,让你陪我回家。”沉天璟突然抓握住你的手臂,他手掌的仿佛要将你整个人灼烧起来。
你没有抗拒,迅收敛住惊讶神色,反问他:“会给小费吗?”
“会。”
结果,你真的只是将他送到他家公寓门口。拿到他给的小费,你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沉天璟倚在自家门口看你,眼神怔怔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你站着没有动,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内心从纠结回到平静。 「管他呢,只是一个想操女人的臭男人而已。」
之后的九月到十二月,沉天璟会时不时地光顾你在的酒吧。
他每次来了都会请你喝一杯有时候是「玛格丽特」,有时候是「尼格罗尼」。
阿铭为此打趣你,说沉天璟绝对对你有意思。
你漫不经心地擦拭玻璃杯,“呵,管他有什么意思,都不如直接塞钱给我。”
阿铭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而后对你咧嘴一笑:“哇,姐妹你好现实。”
“现实一点多好啊,要不然连饭都吃不上。”
对于沉天璟这种好玩的富家少爷,你可不会不自知地黏上去。
不过,你不会忽视明码标价的求助。
跨年夜的时候,沉天璟和一群新认识的朋友来酒吧喝酒。
凌晨一点多,有几个新面孔的女生进了酒吧,看起来对沉天璟那群人感兴趣,在舞池蹦迪的时候故意往他们那些人身上挤来挤去。
大概是朋友里有气味相投的人,对热情的姑娘来者不拒,没一会儿就和她们几个人坐到了同一个卡座里喝酒。
气氛很热闹,朋友们和那些姑娘玩游戏玩得面红耳赤。直到身边的人逐渐离开,沉天璟觉察到不对,但他的视线已经变得有点迷糊。
他也不太记得自己是以何种毅力坚持到你跟前,向你求救的。醒来时,你撑着脑袋在病床上犯瞌睡。
可能是他的视线过于灼热,你躲过他的目光,借察看点滴瓶的动作缓解自己的不适,“哟,沉老板终于醒了啊?”
沉天璟脸色惨白着,声音有些嘶哑:“谢谢。”
“没事,你多喝水哈……下次来酒吧的时候记得把钱给我就好。”你转过身去拿自己那个杂牌托特包,又将身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一副收拾要走的架势。
他伸手拉住你,面色不快:“喂,我现在可是病人。”
你笑着凑过去问他:“那关我什么事?”
沉天璟狠狠咬了咬牙,“给你加钱。”
你狡黠一笑,“那就好说了,沉老板。”
从此,你和沉天璟开始了一段靠利益维系的特殊关系。
简单来说,你和沉天璟之间保持的是一种单纯的炮友关系,各取所需而已。
由于对脏抹布很隔应,你和他约定过规则,即如果任何一方有新的展对象,另一方必须最早拥有知情权;谁要是违反了规则,谁就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沉天璟是富二代,家中排行老二。他不像大哥那样被寄予厚望,也不像三弟那样被无限偏爱。他被管束得很少,交的朋友很多,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很多。
你开始是不怎么在乎的,知道混酒吧的人喜欢逢场作戏。但是,他这一次是真的激怒你了。
他怎么敢不把你定的规则当回事啊!
昨夜你在家休息,阿铭和小柳在吧台工作。沉天璟也在酒吧和朋友里玩游戏,玩输了就要接受惩罚之类的。他输给了一个新来的女生,被她吻了。当时,周遭的人都在起哄,场面有些热闹。
你接完阿铭通风报信打过来的电话,心情一开始是平静的,仿佛早应该如此,也该如此。
但沉天璟恬不知耻地打电话喊你过来接他时,你还是生了气,直接挂了他电话三回。 沉天璟被夜风吹得头有些痛,他半倚在酒吧门前的栏杆上继续给你打电话。等你接通了后,他不耐地舔了舔唇,“赵馥雅,你来不来?”
你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顽劣不恭的语气,忍不住了火,“你他妈长了腿做什么!就不会自己滚回家啊!”
沉天璟一怔,声音难掩高兴:“你在生气?是不是阿铭他们和你说了?”
你心里烦躁,“没有说什么!你自己想办法回家,我不想管你。”
沉天璟瞬间被你最后一句话气到,臭着脸问你:“八千,来不来?”
电话这头的你犹豫着没出声。
「没骨气算什么,不要好赚的钱才是对不起自己。」你这般说服自己,还是答应了去接他。
不过,你打算只负责把沉天璟送到回家,才不想管其他的事。
到了沉天璟住的公寓,他没开门走,像是故意逼着你火,居然拿被其他女人吻过的臭嘴来亲你。
你觉得他比臭了的隔夜饭还恶心,气得红了眼,一边大骂他混蛋,一边拿了纸巾使劲地擦自己的嘴。
心头的躁乱绕成一团。沉天璟扣住你的肩膀,黑着脸解释:“她没亲到我。阿麟和双馨可以作证,他俩知道那是借位。”
沉天璟不喜欢和别人进行多余的解释,除非真的被人冤枉了。这一点,和他相处了几个月的你是心知肚明。
但你垂下眼眸,将手里的纸揉作一团,捏在手里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