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繁华的王都,忽然大乱了起来。
街市关张,居民闭户。
同时还有一阵阵战马嘶鸣,大批御林军披坚执锐,涌向武安君府。
不久之后,这座威震各国的帅府,就被一扫而空,所有人都被查抄入狱。
包括武安君麾下的多位战将,也被收缴兵权,下狱问罪。
不久,整个王都就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唯有王宫周围,人头攒动,但也只敢呆在暗中张望。
天空中阴云低垂,寂静的空气中充斥着肃杀之气,压抑的气氛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谁都能感觉到,即将有大事生!
王宫前,以老相国为的致仕旧臣,齐聚门前上书劝君。
许多军中将校,甚至普通人也写下万言书,前来喊冤。
“陛下!”
“武安君一生征战,守疆护国,绝无犯上作乱谋反之意,请陛下明鉴!”
已风烛残年的老相国,颤巍巍的扑倒在宫门前,悲声哭诉。
“请陛下开恩!”
“请陛下开恩!”
千余人跪倒在宫门前,手持血书喊冤,声振寰宇,悲切之音传遍王都。
由此可见,武安君穆靖宸的声望之高。
然而,王宫之前,披坚执锐的御林军,却是列阵以待,如一片死亡长河,拦住了他们的诉冤之路。
“老相国,你这么做,是打算逼宫吗?”
当朝宰辅王珅率领百官赶来,冷声呵斥道。
“老夫并无此意,但武安君乃是我大楚护国柱石,绝不可失!”
老相国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说道。
“哼!我大楚的柱石从来都是陛下!武安君屡次侮辱陛下,不尊王命,大逆不道,罪同谋反,如不严惩,何以震慑天下,安抚朝廷?”
王珅冷笑了一声,道:“老相国包庇乱臣,是何居心?”
“王珅,休得胡言!”
“武安君十年戎马,内平反乱,外遇强敌,是何等的忠君爱国,岂容你构陷?”
“若无武安君这些年南征北战,哪有我大楚如今的安宁?尔等享受太平,背地却构陷忠良,简直无耻!”
“什么侮辱陛下,不尊王命,都是些没有证据的说辞,莫须有的罪名罢了!”
那些致仕旧臣都群情激奋,为忠良鸣不平。
“虽无显迹,反意有之!”
王珅又是一声冷笑,接着喝道:“陛下已经下旨,难道尔等也想抗旨不尊?”
虽然没有实际行动,但心里有这个想法。
如此无耻的说辞和罪名,彻底激怒了这些耿直的旧臣。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功臣宿将,死在这上面。
但如今的大楚,是个什么光景?
内有割据势力,外有强敌虎视眈眈,这时候还自毁长城,还能再蠢一点吗?
看着群情汹汹,指着自己大骂的众人,王珅的脸色也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他也没想到武安君的声望如此之高,甚至连王室的许多人都出面了。
就在他即将被唾沫淹死的时候,王宫的大门开启了。
“武安君已经认罪,罪无可赦!谁再敢言,以同党之罪论处!”
老太监耀武扬威的走了出来,俯视这种人宣读旨意,神情倨傲到了极点。
“什么?!”
听到这话,老相国等人全都震惊了。
他们绝不相信武安君会认罪,这明显是要冤杀她。
“呵呵,老相国,君才是国之柱石,忠君才是我等臣子的天职!还不退下?”
王珅走出来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