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疑惑地点点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都八百年老黄历了还翻旧账,现在他已经是个修道的好妖精啦。
“我的精气和他的阳气比,哪个更好吃?”
阮梨眨眨眼睛,心思回忆起两种气息的美味,完全是不一样的滋味,无论哪个都让他醉生梦死。
不过眼前在他跟前的是丹阳子嘛,他随口回应,“你你你,肯定是精气啦!”
说完了,阮梨期待地盯着丹阳子,这家伙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这么问会喂他精气吗。
虽然说他已经能自己修炼了,但是送上门的美食谁会不喜欢?
丹阳子听了阮梨说的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折腾他一夜的醋意竟然慢慢平息了。
但是他转念想起宁平真浪荡无耻的话,心头不禁又披上一层沉闷压抑的阴霾。
“是嘛?”
“当初你和宁平真……和他……”丹阳子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来,漆黑的瞳孔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感。
“睡在一起?”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暗沉,不问个明明白白他浑身像爬满了虱子一样难受。
阮梨还没察觉到危险,点了点头。当初可不是一直睡在宁平真身上嘛,极其靠谱的人力脚夫,都不用他自己走路。
丹阳子的心瞬间沉下万丈深渊,感觉又黑又冷,被什么妖精密密麻麻地啃食着,只剩下痛苦的酸涩。
他死死咬着牙,嫉妒的火焰烧灼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往常再漠然的野兽,被抢夺了伴侣也会抓狂到愤怒。
“你们亲过了?”
“他都摸你哪了?”
“是不是被他透烂了?嗯?”
……
丹阳子哪里还有清贵的模样,眼睛带着一夜未眠的红血丝和浓厚的黑眼圈,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肩上。
“说话!”
他双手按住阮梨的肩膀,脸色满是凌厉,眼神染上一层厚重的阴翳。
阮梨被他吓傻了,怎么话题急转直下,扯到这上面来了?
两人这边僵持着,宁平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看到丹阳子死死抓着阮梨不放,他的眉峰紧紧皱起,伸手重重打掉丹阳子的大手,将阮梨护在身后。
“道长真是好大的威风。”宁平真反唇相讥。
丹阳子看见宁平真,妒火烧的更旺,漆黑的眼睛闪过愠色,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才没有拔剑。
瞧见阮梨害怕地用手捏着宁平真的衣袖,他的下颌死死地绷着,心头涌上千万种情绪,最后也只是盯着阮梨看了一会,转身挥袖走远了。
宁平真背对着阮梨,看到丹阳子的背影,他的嘴边不禁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调整好面部表情,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别害怕,怎么样,他有没有捏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