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借口信号不好结束通话,余幼笙将手机放在茶几,见季宴礼竟然还在笑眯眯看她。
手脚并用从男人怀中出来,她第二次被欺负,没忍住红着脸,抓起抱枕丢在季宴礼身上。
见她气呼呼,季宴礼笑着抬手揉余幼笙发顶,恬不知耻地一本正经道:
“我承认,是我居心叵测在先。”
“……”
这人还好意思说!
哪怕发脾气,余幼笙说话也是细声细气,漂亮圆眼写满对丈夫的谴责:
“你就这么喜欢亲吻么,明明晚饭前在车里才刚亲过,简直就像是﹣”
所有模样中,季宴礼最看不厌余幼笙闹小脾气的灵动模样,见她卡顿,抬眸鼓励:“就像是?”
余幼笙垂眸,指尖轻扣着衣摆口子,小声痛骂:“……简直就像是亲吻狂魔。”
托这人的福,她现在锁骨还隐隐作痛着。
耳边随即响起一道低低笑声。
“不完全是喜欢亲吻。”
“而是想做其他坏事,苦于没找到机会,”男人手臂撑靠着沙发,半晌低身去看余幼笙躲避双眼,笑意宠溺,一字一句慢条斯理道,
“所以,就只能亲吻来委曲求全了。”
第二天上班,余幼笙特意选了领口收紧的薄衬,又涂上护唇的润唇膏。
即便如此,还是被敏锐的同事瞧出端倪。
吃午饭时,几个女老师都不约而同注意到她嘴上咬痕,纷纷问她是怎么弄伤。
尤其是齐楠,眯着眼睛盯了余幼笙好一会,忽地道:“要不是知道余老师没对象,我还以为是男朋友亲的呢。”
年轻老师之间说话没顾忌,闻言都笑道:“要是这样,刘老师不是要伤心了?”
有甚者还特意朝余幼笙挤眉弄眼,问她:“上次研讨会,刘老师还总问我你有什么爱好,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刘老师是去年调来和余幼笙成为同事,某次学校活动两人分成同组,相处过程中,刘老师对余幼笙产生好感,后来几次托人带话。
对方人是很好,可余幼笙不接受办公室恋情,当场便道谢后果断拒绝。
“谢谢,不考虑了。”
大概是胃口最近被季宴礼养刁,以往喜欢的食堂饭菜现在只觉普通;余幼笙吃饱将筷子放下,朝对面八卦的同时笑了笑:
“我已经结婚了。”
公私分明,她不喜欢将私人感情问题带入工作场所、频频遭人讨论,连同事和领导曾经的相亲介绍和撮合都坚决拒绝。
但季宴礼,好像一直都是她的例外。
在同事们震惊的眼神中端着餐盘离开,余幼笙转念又一想男人身份特殊,虽说她没告知男方身份,但也没问过,季宴礼是否有这方面避讳。
回办公室的路上,余幼笙用手机给季宴礼发短信:
【ys:我结婚的事,刚才告诉同事了。】
【ys:但我没说对方是你,应该不会带来麻烦吧?】
见惯了季宴礼永远秒回消息,余幼笙再接到电话时,已然见怪不怪地接起。
“我不介意,”季宴礼做事向来开门见山,“结婚当天,我就告知其他人,我有太太了。”
话音刚落,余幼笙就听男人那边传来一声巨吼。
熟悉的邱琛声音传来:“你居然真的是,我们去打游戏那天结婚的?”
“季宴礼你别卖关子!是不是那天餐厅遇到的漂亮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