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醉眠眼尾微微撑圆,用被束缚住的双手紧紧抵在他胸口处。
“你敢!”她说道,“即使你身为皇子,也不能无故谋害大宴将军!”
陆昭珩将她双臂放置在自己肩头,托着她重新起身,提步缓缓朝着榻边走。
“我有何不敢?整个大宴都会是我的,”他将颤抖不已的娇躯轻轻放在榻上,附在她耳边道,“包括你。”
下人们悄无声息的进屋来,将未曾动过的饭菜又一一撤了下去。
无人敢猜测那雾白轻纱帷幔之内在发生什么。
直到最后一人关好屋门,离开了偏院。
只留那一汪在缸中池水中激荡飘摇的妖冶红莲。
五日之后,青彤才终于抓住了陆昭珩离府的时机,偷偷避开奴仆和侍卫们,溜进了偏院的正房内看望姜醉眠。
她只知陆昭珩和姐姐这几日从没踏出房门,却不知姐姐究竟受了何种酷刑,是不是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了。
“姐姐?”
青彤一踏进屋内,便觉屋中地炉暖得有些燥热。
外面已经是阳春三月,暖意渐生,整座府苑恐怕也只有这里还烧着地炉。
她额前渗出些薄汗,又轻轻唤了一声:“姐姐,你在吗?”
屋内摆设与先前t并无不同,可青彤却察觉到那张暖玉牙床似乎有些变了。
红缨绳系着的那串银铃怎得看起来快要断裂似的。
青彤走上前,将那串银铃又好生系了回去,这才跪趴在了床榻边,问道:“姐姐,你还好吗?陆昭珩出府了,我便寻了时机赶紧来看你,我很担心你……”
她声音哽咽,正欲将那帷幔掀开,里面却忽然伸出只雪白柔荑来,轻缓地搭在了她手背上。
青彤顿时没敢再动,眼泪都快掉落下来。
“姐姐……”
那只纤长玉手仿若无骨,提不起什么力气,只是安抚性地在她手背上个拍了拍。
“我没事。”
她嗓音很轻,分明沙哑得厉害,将痛苦强行遮掩下来,并不想让青彤听出什么端倪。
青彤不是傻子,哭着道:“姐姐,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我想看看你的伤势,陆昭珩是不是对你用了刑?你的伤口疼吗?”
听着青彤在外面落泪,姜醉眠在里面也湿了眼眶。
可她万万不能让青彤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陆昭珩走时并没有解开辔带,她现在一只脚腕还被牢牢拴在床尾,只是她此刻并无力气再去起身解开,榻上也混乱不堪无法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