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谢沉像是知道无虞想的是什么,他附耳在无虞耳边低语,声音低沉而缠绵:“宝贝,别急呀,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是斩断一些不适当的纠缠,真正意义的死亡不会生在你身上。”
无虞声音卡住了,特么的,这鬼影的脑回路和他完全重叠,知道他在想什么…
果然么,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他引领着自己的死亡,这好像是他轮转的宿命:“滚…你喊谁宝贝。”
他们的对话完全被隐藏,外面的人再也没听见一点里面传来的声音,只能看见光牢里的俩人似在耳鬓厮磨。
无虞耳边的声音也消弭,只剩下谢沉的声音。
“我喊我自己,啧…想想两个拥有同样面孔的自己凑一块,不喊两声都可惜了我这张脸…”谢沉附在无虞耳边轻笑。
他双眼看着的只是虚空又好像他看的是立在那里的解雨臣:“知道你为什么叫谢沉吗?”
无虞已经不想说话,捆绑的枷锁已经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真是服了,自己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他以前是有多绝情。
谢沉低语如梵音,悲悯而慈悲,无情而虚无:“于覆灭倾斜中而生,于昌繁盛世中而沉,取而,谢沉。”
他抬手抚摸无虞的顶,似将少年拥入怀里:“你我注定要在时间长河中见证无数生离死别,现在不该是你清醒的时间,你的身体应该很疼吧。”
于覆灭倾斜中而生,于昌繁盛世中而沉。———谢沉
无虞忽然有一种头皮麻的荒谬感,他想他明白了自己那刻在骨子里的战斗天赋是哪里来的。
谢沉是卫道者,是缔造者,但他与盛世不共存。
谢沉也好,谢无虞也罢。
引领自己的“死亡”
是他轮转的宿命。
信息量有点大,无虞下意识仰头看着谢沉,看了两秒:“你是不是很自恋?”
谢沉低头看他:“当然,我最爱的是自己,也可以说,我最爱你。”
他们看着彼此,甚至连眼眸里都倒映着彼此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差的只是岁月。
无虞忍不住笑了:“但,死亡很痛。”
谢沉笑的眉眼弯弯,伸手圈住了他:“别怕,那才能“活”。”
无虞:“你真会哄人。”
谢沉:“我觉得一般。”
“我为什么会出现?”无虞。
“因为,你从未见过昌繁盛世。”谢沉。
我从未见过…昌繁盛世吗?
谢沉温柔的摸了摸无虞的头顶:“该和他们道别了,提示一句,给他们留念想那只会害了他们,抓不住的妄念会画地为牢,困人一生。”
谢沉言罢,便缓缓的退开。
无虞身上的金色锁链褪去,他深深的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能动了,便用最后的力气朝圈边缘挪一些,挨着圈边缘才抬眼望去。那五个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个个都狼狈不堪,眼里压抑着痛苦和绝望。
无虞有些不忍看解雨臣看他的那双眼睛,视线下意识的移开一些,落到黑瞎子的脸上,这才现,十几年如一日戴墨镜的黑瞎子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就是有点眼熟…
像谢沉。
谢沉真的是个狼灭,他跪在了无虞的身后,忽然间,他手中出现由金光凝聚而成的刀,在无虞看着圈外的时候,锋利的刀从他背后贯穿他整个心脏。
“小太阳!!!”
无虞如雷击般一颤,他没有低头去看自己被贯穿的心口,而是抬起胳膊,将手掌缓缓地贴到解雨臣死死扣在光幕上的掌心前,隔着一层光幕看似在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