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小白眼狼。」唐曉艾憋不住笑了。
是夜十點,人間清醒酒吧。
荀斯桓獨坐吧檯,一手端一杯威士忌,一手百無聊賴地點著手機,屏幕上是一段聊天記錄。
渺:我不太會照顧花花草草,養不活不會扣我押金吧?[害羞]
xx:養不活買盆的替了,不要讓我發現就好。
渺:[貓貓捧腹大笑。jpg]
渺:你也喜歡布朗熊嗎?男士用這個做頭像,不太常見。
xx:我對象喜歡。
渺:[吃狗糧。jpg]
渺:房子真棒,謝謝答應租給我!
xx:不客氣。
說來挺諷刺。
「許析」不過是和許雲渺才剛認識小半天的房東,甚至二人連面都沒見過,可許雲渺能和他聊得如此放鬆。
可許雲渺至今還沒這樣輕鬆愉快地和荀斯桓聊過天。
更諷刺的是,「許析」就是荀斯桓,可要是讓許雲渺知道這個,許雲渺只會更覺得他是陰魂不散的變態。
「我認識你倆真是上輩子造孽了!」朱立業風風火火從外面進來,在他身邊坐下,「陪完一個看房,又要陪另一個喝酒。」
「加一杯威士忌。」荀斯桓不理會,反譏諷道,「不陪我也是在家一個人待著,有意思?」
「哇,荀斯桓,你這就過分了啊!」朱立業接過酒杯反擊道,「你回家不是一個人?」
這話直戳荀斯桓心窩,他卻沒生氣,反而苦笑一下,悶了一大口威士忌,胸腹瞬間火辣辣的。
朱立業看出了他的落寞,安慰似的和他碰了杯,問:「我真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告訴渺兒呢?何苦在這搞什麼默默守護。」
「你不懂。」荀斯桓沉沉道,點了點空酒杯,示意酒保給他添滿,也不記得這是第幾杯了。
朱立業確實不懂,一時也不知如何勸說,兩人便無言對酌。
半晌,荀斯桓忽然問:「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渺渺和我在一起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那啥啥上?」
朱立業本想點頭來著,忍住了,說:「你也不能是那啥啥,怎麼也算是塊玉。可渺兒呢,他不是鮮花,他是神仙草,你懂吧?」
荀斯桓笑著點頭,覺得這比喻倒挺貼切,仿佛想起了什麼,隔了一會兒才說:「我確實配不上他。」
「也不能這麼說,雖然他當年那麼迷戀你,我們看著都挺煩的,可千金難買他喜歡啊~」朱立業也因著這話題陷入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