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终于来到最后的阶段,刚才瘦猴甩出个炸弹,后又被不信任的阮兴淮压下,所以现在他的手里还剩下两张牌,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牌上已经沾了汗,阮兴淮面上的自信也一点一点褪去。
裴醒握在手中的牌还有最后三张,他看着迟迟下不了手的阮兴淮,笑着安抚道:“放心,我手里的牌都没多大。”
阮兴淮却是一点都不信任他,再一次在手里的一张梅花六和方块a移动,他毫不犹豫将最大的那张放在桌上。
“方块a。”
看着裴醒面上露出苦恼的表情,阮兴淮仿佛看到自己赢后的场景,也开始计划着怎么花这笔钱,同时他略带嘲讽看着旁边的男人。
真是个蠢货,明知道自己不擅长,还非要比这个。
裴醒看看手里的牌,嘴角弧度更大,他将牌扔到桌上摆摆手:“抱歉,你输了。”
“红桃2。”
阮兴淮不可置信抬头,看着他:“你骗我?”
裴醒手放在下巴处,头微歪,笑得欠揍,“你不是也没有信吗?”
说完,他在阮兴淮气得牙痒痒的视线中,转头看向瘦猴,可是瘦猴刚把底牌都出了,手里只有一个可怜的方块五,如果刚才阮兴淮不炸他就赢了,现在只能爱莫能助耸耸肩。
“那我出了,对三。”裴醒眉头微挑,将牌扔在桌子上,随口安慰人,“别担心,三局两胜,这才第一局。”
阮兴淮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坐下,准备接下来的两局。
裴醒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略过上面消息,将手机静音放在一旁,“来吧,继续。”
然而接下来的两局裴醒就同开挂一般,拿到的牌不是炸弹就是顺子,阮兴淮还没出几张牌就结束了,即使最后一局换了李楷瑞来,都还是如此。
一旁的瘦猴跟李楷瑞都被惊到咋舌,在裴醒再一次扔出个炸弹后,瘦猴坐不住了,惊讶道,“我去,又一个炸弹,裴哥你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怎么做到的?”
李楷瑞也不禁道:“我要有这运气,每年过年的时候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啊!”
裴醒笑笑没有说话,他放下脚站起身,将手里的牌扔在桌子上,拿过一旁的衣服反勾着在肩膀,另外一只手抓着手机,居高临下看着阮兴淮,“三局两胜,你都输了,愿赌服输?”
阮兴淮输的条件很简单:永远不能出现在裴醒,以及裴家的所有人面前。
然而他还是不甘,不明白为什么,正当他抬起头时对上那双似笑非笑仿佛洞悉一切的黑眸时,嘴里的声音仿佛都被卡住了。
裴醒低头回着消息,嘴角上扬,“阮兴淮,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你怎么知道……在别人眼里,你不是傻子呢?”他的声音停顿一下,忽然又垂眸看向阮兴淮。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你。”
瘦猴跟李楷瑞站在原地被这样的裴醒帅得一愣,直到人走到门口才想起跟上去。
瘦猴的声音难掩激动,“裴哥,你刚才也太帅了!”
李楷瑞站在另外一边,“裴哥,你太神了,配得上这个!”说着他竖起大拇指,“估计以后阮兴淮不会再出现了。”
裴醒穿着西装外套,动作懒散,“哪里,怎么可能那么好,都是是出千,下次有机会我教你们。”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走,然而长长的过道里出现一个人,他站在那里却让他们停下脚步。
李楷瑞开口道:“邱辛远?”
裴醒看到邱辛远后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去,却并没有看到第二个人,他不经心里有些疑惑,邱辛远怎么一个人,季约略去哪里了?
走得近了明显看到邱辛远阴沉的表情,裴醒心里的疑惑更加扩大。他面色如常,整理一下微乱的外套,手里的手机被他偷偷关了机。
上前一步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这里除了宾客身体感到不适一般不会有人来,所以现在空旷的走道里只有他们,而邱辛远出现在这里,裴醒只怀疑是对方腺体整幺蛾子了,面色差也是因为此。根本没有往对方是来这里是为了找他这个方向想。
邱辛远看到裴醒微皱的衣服,瞳孔一缩,一把捏住他的胳膊,正准备说什么,在目光触及旁边的两人后又生生忍住。
他拉着人,去往最近的一间房间。
“你们先去宴会吧,我去跟邱辛远说点事。”裴醒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人离开。
还不等他们回答,面前的门被邱辛远毫不留情地关上,瘦猴跟李楷瑞在门口面面相觑,都有点蒙,但很快不约而同啧啧两声,“好辣的oga,这么急不可耐。”
说完后,他们摆手离开,去拦着期间一直给裴醒发消息的裴天介和裴烟,能拖一时是一时,只希望这两人能快点完事儿出来。
急不可耐的邱辛远进门一把将裴醒抵在门上,两人贴得很近,不同的两股香水味纠缠在一起,却又夹杂着格外让人烦躁的oga信息素味。
裴醒察觉到面前人的不对劲,伸出手准备推开对方,却不料被他用更大的力道挡回来,脖子上一疼,邱辛远狠狠地咬着那块皮肉,同时清淡的山茶花窜去鼻息间。
邱辛远的思绪不断翻腾,脑海里突然出现裴醒和阮兴淮在昏暗的室内,拥抱接吻的画面,这一刻他的神经仿佛断开了。
口中的铁锈味弥漫开,邱辛远想松开伸舌头舔舔,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推开。
裴醒黑眸神情幽深,看不出情绪,声音却是冷下来:“你干什么?”
房间的光线明亮,邱辛远被推得往后倒退几步,他垂着头,浅色的发丝都有着白光,洁白的礼服让他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