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操心,以后走哪还是带上吧!”庄静沮丧地道。
“说啥呢!
谁没好好吃饭了,人不大点儿心操得比谁都多,难怪不长肉。”
庄老头儿端着一小盆面疙瘩过来,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臭丫头的叨咕声。
身为爷爷,当然是要怼回去了。
要不然,他得多没面子。
“嘿嘿,咱俩都一样哈!”
庄静摆好小炕桌,伸出双手去接小盆儿,却被老头儿让开。
“趁热先吃着,热水一会儿就好,等你睡好了再给你说事儿。”
“爷,你也吃点儿呗!
杀了那么长时间的鬼子,不饿啊!”
“那边还有,给那两小子也留了,吃你的。”
庄静闻到那有些酸的面疙瘩汤直咽口水,肉酱盖了厚厚一层。
猪肉香、面香与酸味儿混合在一起,闻起来别提多香了。
庄静这几天全靠巧克力、馒头充饥,一听老爷子有吃的,捧着小盆就是一阵胡噜。
“爷,你的手艺有长进了,真香!”
“香吧!为了给你做好吃的,爷可是练了好久。”庄老头儿骄傲地道。
看到孙女吃得香,庄老头儿心中开心得不行。
在他看来,只要能吃就没问题,接下来在家多休养几日又能活蹦乱跳。
“香,姜还是老的辣,我就是再学十年也赶不上爷的手艺。”
不喜做家务的人,拍马屁的话更是溜得很。
“少贫嘴,快吃!”
庄老头儿乐呵呵地离开,脸上哪还有刚经历过战争的苦。
…
庄静吃饱喝足洗漱一番,拒绝了山炮和柱子帮忙包扎伤口的要求。
关上窑洞门放窗帘,闪进空间吭吭哧哧地自己包扎伤口。
好在都是擦伤,并没有伤到骨头,也没子弹嵌在里面。
只是伤口几次崩开,看着有些吓人。
为了让伤口尽快愈合,庄静只得自己动手缝合。
“啊~痛啊!”
痛得嚎叫的人,耳中全是针刺进皮肤的呲呲声,像个孩子一样哭得稀哩哗啦。
圆圆只能帮着递一些简单的工具,听到那哭声和嚎叫声,急得团团转。
“妈妈,咱们有新增棉被五百条、棉衣五百套、大米五千袋、面粉六千袋、汽油一百桶。”
“呜~呜…真有这么多吗!
那咱不是…财了,弹药有多…多少!”
庄静哭得直抽抽,却还不忘问最关键的东西,鬼子让她受伤怎么也得再找补些回来。
不然,她就亏得太多了。
“有…有好多,步枪子弹一千箱、甜瓜雷八百箱、掷弹炮五百箱、重机枪子弹五百箱。
三八大盖五百支、重机枪八十挺、轻机枪一百挺……”
圆圆详细地说着这一趟出去的收获,庄静的注意力果断被转移。
但眼泪该流的还是要流,嘴里嘶嘶哈哈地叫着痛。
那场面别提有多辣眼睛了,任谁都想不到驰骋沙场,取敌级于无形的‘阎王’是个哭鼻子的少女。
庄静终于粗暴地缝合完最后一针,痛得整个人都瘫软无力。
“娘的,差点儿去掉半条命!”
越来越豪放的人,嘴里更是粗话连连,与前世那个谦和有礼的人完全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