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所期盼的。
「这也算是?你救我吗?」
这场情感充沛的戏码终於无法?持续,薛怀臻抬起头,盯着叶琮鄞,突兀地,他笑了起来。
眼角是?还未乾的泪痕,嘴角却已经扬起了笑容,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真好。」薛怀臻说?,「你这麽绝情,要?将我置於死地的样子,真好。」
叶琮鄞:「要?置你於死地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自己。」
薛怀臻没有反驳,只是?抬手抹掉了眼泪,收敛起所有夸张的表情:「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却还是?来见我,总不能只是?为了提前?告诉我一下你的答案吧?」
的确。
前?面的所有,都只是?铺垫与过度。如果?不彻底击垮薛怀臻的心里防御,他无法?保证薛怀臻会不会说?实话。
「我的结局。」叶琮鄞斟酌着字句,他的语速一如既往,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跳有多快。
「在你所知道的剧情中,我的结局是?什麽样的?」
听到这个问?题,薛怀臻有那麽瞬间的恍惚:「你的结局啊……」
他想?,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叶琮鄞在剧情中的结局,他还会做出那些事情吗?
大概不会吧。
可?剧情偏偏……偏偏那样一步一步的,试探着他的底线,然後将其不断的扩宽丶再扩宽。
等到了最?後,他虽然有过那麽瞬间的犹豫,却最?终还是?没有拨出那通阻止的电话。
甚至於到最?後,听到叶琮鄞安然无恙的时候,他竟然所感受到的不是?庆幸,而是?愤怒。
他的思?维丶行为,早就固化成了恶徒的模样,无法?更改。
「你爬上了那座山,看见了自然的奇景,怨恨与恼怒在心头散去,前?所未有的开阔心境让你选择不再困住自己。」
「等回去了,就离开吧。」
「你这麽想?着,下了山。可?是?命运有时候就是?那麽喜欢开一些冷幽默笑话。」
薛怀臻操着冰冷的口?吻讲述着剧情中记载的故事:「雪崩发生了。」
「那天,叶城和叶琮新在老宅,言笑晏晏地享受新年,而你,被掩盖在重重积雪下,一点点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你,因为长时间待在极寒中,部分?肌肉发生了不可?逆的坏死——换而言之?,你再也不能画画了。」
「所有被释怀的怨恨冲昏了你的头脑,你想?要?报复,於是?你真的那麽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