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瑜宝,看了眼小家伙水灵灵的皮肤,又摸了摸她小屁股。这大热天,居然没有捂出痱子,真是万幸。
瑜宝有些恼怒地挥舞着小手,拍在了许知南的脸上。
这时,对面派来的人也到了许知南面前。
本想打听她们在哪寻到的水,可那嬷嬷先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
“姑娘,你沐浴用的是何物”
许知南一脸惊讶地掏出一盒香皂来,“婶子,你问的这个吗我认识的一个肥皂商人,说是碰到土匪,损失惨重,欠了不少债。我看他可怜,便出钱把他剩下的肥皂买了,让他回家过个好年。”
闻言,那嬷嬷有些意外。这行人瞧着大多像农民,可里头又有几辆马车,里头的主事之人又是个女孩子,她们便以为是哪个小家族的人。嬷嬷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那人很快回去请示了一趟,回来时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咱们夫人看上你这香皂了,还剩多少,要全新的,我们都要了。”
许知南比了一根手指头。
就一块了那嬷嬷皱眉,一块也行,这好不容易碰到了呢。
“还有一箱,里头还有20块。”实际上她空间里还有五六十块的存货。她也想把握机会一次性全卖了,可还得留着些自己用和别的用处。
闻言,那嬷嬷却有些犹豫了,这东西在京城可是卖的100两一块,大部分被几位宫中娘娘或者世家夫人瓜分了。这一箱,得要多少钱啊。不过瞧着这人出身大抵也只是个县城小家族,这东西许是空有其形,比不上送往京城的精品。
“300两。”嬷嬷试探性地出了个价。
许知南面露犹豫。
“500两。”
闻言,许知南立刻把怀里的瑜宝递给出来的李氏,带着人去取那一箱子香皂。
被塞到娘亲怀里的瑜宝:
钱货两清后,双方都十分满意。此时,许知南看这行人格外顺眼。对方也想起来自己的目的,问起了水源来自何处。
许知南一脸不见外,直言她们等会可以带人一起去打水。
送这几人离开,许知南才收起脸上的客套笑意。
25两一块都买了,霍诏这奸商运去京城到底倒手卖了多少钱
另一头,几人带着东西和消息回到了寺庙,把刚刚的见闻全盘托出。
“应当是什么小家族出来的女子吧。”李夫人并未在意这么个路人女子,而是有些恼怒霍诏把这东西翻倍卖得这般贵。
“分一半送去玄儿那,不,让他先挑,剩下的收起来。”
侍女低头应是,很快抱着箱子退下。
李夫人沉思片刻,又派了几个人出去,“打听打听,她们要去哪。”
许知南带着几个村民,以及十几个侍卫一起上了一趟山,也趁机补了些刚刚用完的水,顶着侍卫透着不耐烦的眼神,带着人告退了。
下山的路上,许家村人有些生气于对方的态度,和许知南抱怨起来。
“诶,无事。结个善缘嘛。咱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卖个好又如何。对了,若是有人向你们打听我们要去哪,记得要怎么说吗”
许杰点点头,“记得,咱们要去永州。是因为大师曾预言天下大乱,永州是天下最后的净土,咱们都是去永州求一线生机的,只有那儿,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天地垂怜,运在永州。”
“她们当真这么说”李夫人有些惊讶地看向面前的侍卫。
“是的,夫人,他们似乎对永州十分向往,这才背井离乡,离开了所在地奔赴永州。”
出来准备向姨母道谢的萧玄恰好听到了这话,苍白的脸都涌现了几分血色。
“姨母,她们当真这么说好,好好好!”
萧玄高兴极了,就要亲自出去问一问自己的未来子民,再听一听这好听的话。
李夫人连忙让人拦着些,“你身体还未好,还是别出去吹风了。”
闻言,萧玄有些不高兴,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咳嗽了两声,“若是我的身体好些就好了。”
李夫人有些心疼,把他拉过来细细安慰了一顿。萧玄心情好些,眼睛一转,从腰间寻出一个玉牌来。
“将我的手令赏赐给那群人,等他们到了永州,便可凭着这东西,求一样东西。只要要求不过分,便都允了。”
李夫人似乎想拦,可想了想,还是由他去了,难得孩子高兴一场,这点事算得了什么,不过一个玉牌罢了。
于是回到营地的许知南便收到了一张玉牌,她翻过玉牌,上头写着九。
等嬷嬷一脸你赚大发地传达完萧玄的话,许知南立刻眉开眼笑地感谢起了对方。
“许杰哥,把咱们刚摘的杨梅,给嬷嬷带过去,这是我们献给公子的谢礼。”
听说是杨梅,那嬷嬷虽有些惊讶于她们的运气,但依然满意地带着两筐杨梅离开了。这荒郊野岭的,难得有些果子,九皇子也能高兴些。
哎,千穿不穿,马屁不穿。许知南满眼笑意地收起了玉牌。
可旋即,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衣少年,有些疑惑。
李衍看了她一眼,让侍卫把几袋米面放在地上,可又不说话。
旁边的侍卫赶紧解释了一句,“九少爷十分高兴,这是给你们的赏赐。”
呀,这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