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唰唰写下一个中药方子,一边写一边道:“茵陈18g,栀子12g,大黄(去皮)6g,以水一斗二升,先煮茵陈,水剩六升时,下剩下二味,煮取三升,去滓,分三服温热饮。
不清楚的现在可以问,吃三天之后再复,我再来帮你诊一诊,看要不要换方。”
她开的这个方子,茵陈随处可见,桅子和大黄也在附近的山上挖得着,不需要花什么钱,很适合平民百姓之家用。
八斤听到药就只有三味,有点担心效果,犹豫了半天才敢问。
“药不是越贵越多就越有用,这些天生天长的药材,自己能挖的挖,洗干净晒干称一称就可以入药了,药好不好有没有用,吃三天就知道了。
轮到你了,伸舌头,伸手。”林西西板着脸,眼里冷冷的,无端地让人怵。
八斤立刻便不说话了,让伸舌就伸舌,让伸手就伸手。
林西西端着架子诊完脉,叮嘱道:“你暂时没啥事儿,不过要注意,卫桃花好全之前,你俩的碗筷都分开,尽量避免口沫交换。”
卫桃花在一边问啥叫口沫交换。
林西西看了五湖一眼,让他把耳朵捂起来后才快地说了几个字:“就是亲嘴儿。”
卫桃花的脸一下子就僵了。
八斤也转头看着一边,视线不敢与林西西接触。
八十年代的人都纯情淳朴,可不说透,他们又闹不懂,林西西也很为难啊。
“好了,轮椅修好了,方也开了,五湖,我们走。”林西西把五湖捂着耳朵的手拿了下来,摇着轮椅手把就出了黑白铁加工部。
卫桃花突然想到什么,进了里间。
没一会儿,她就拿着一个红布包气喘吁吁的追上了林西西两人。
“之前找半天没找着,刚刚突然想起来就放在枕头里的。
我知道你是医者仁心,修个轮椅就换了我和八斤两条命,还一分钱都不收,把家里那几毛留着给我和八斤生活,我和八斤占了你大便宜。
这银镯子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虽然其实当不了几个钱,但是你一定要收下,不收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什么两条命,说得那么严重,其实就是个肝病而已,严重才会死人,你还没到那程度。”林西西道。
“不,你不知道,八斤就是个憨的,心眼也实。
我身子一直不太行,家里穷,我不舒服都会藏着拖着,不让他知道。
如果你今天没点破,我可能要到撑不住倒床的那天才会露馅。
到那个时候,我活不了,八斤肯定也不想活了。”卫桃花认真地道。
“你俩感情倒是怪好,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你俩倒有些不同,所以我才愿意搭把手。
说到底,是你们自己救了你们自己。镯子我收了,你哪天想要回去就来剑南大街29号卖草帽子那家找我便是。”林西西接了红布包,让五湖揣好。
两人直奔供销社而去。
精心维修过的轮椅走起来嘎嘎快。
卫桃花冲着林西西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个躬,眼里满是感激。
五湖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