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别人也知道,你不说便不说,我再找专业的人打听打听,只不过费点时间折腾点罢了,郝甜,我不会再被你骗了。”李长青嘲讽地看着郝甜佼好的面容。
是他瞎了眼,没看透这如花面容下恶毒的心肠。
郝甜笑得疯癫,浑身颤,眼里满是同情,“啊哈哈哈哈,或许有人会知道,但你没时间了,你等不起了,从上次我告诉你,你不信犹豫,已经生生耽误了十来天了。
没有抑制药,癌会长得很快的,如果说十天前你就一个癌包,现在你已经几十个了,这个裂变的度是你无法想象的,癌包越多,剩下的时间就越短了。
你还在跟我掷气,你不如趁着x光没还回省城去查一次,看看这次的片是不是比上次的片多了很多阴影块?
不过是个药名罢了,我也没什么求的,我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过的,只是想在死前再见一次程止戈那个负心无情的男人罢了,你却要拿命来赌么?”
在郝甜的笑声中,李长青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田嫂子担心不已,陪着他去了清江医院,方有义说要是是来一步,x光都没得照了,明天就得运回省城了。
李长青怀着忐忑的心情再一次进了检查室,结果出来后,方有义神情凝重,单独把田嫂子叫到一边。
田嫂子回来的时候,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了。
她看着一脸惨白的李长青,掷地有声道:“没事儿,咱有病治病,不怕花钱,总有办法治好你的。大不了砸锅卖铁,讨口要饭我都不怕,只要有药医,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李长青心头酸涩难当,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伸手,紧紧地握住了田嫂子粗糙的大手,哽咽喊道:“芳芳……”
“当年嫁你就认定了你,我田芳芳不是大难来时各自飞的鸟。
放心,有我呢,你只管好好治病!
方医生已经答应托人,给医疗系统里好些癌包专家都去信问治疗方案了,我们只需要再等等便好。”
李长青压下心中苦涩,点了点头。
“那审讯的事,你就交给陈教导员接手吧,他脑子转得快,公安那边也来了帮手,他们审说不定更得心应手,你就消消停停的退下来治病,好不好?”田嫂子满眼的恳切和期盼。
“好,芳芳,我答应你,我今天回去就交接出去,再也不管了。”李长青道。
见李长青答应了,田嫂子明显吁了口气,转头对着一边的方有义道:“方医生,我们明天就过来办住院手续。”
方有义挥了挥手,急急忙忙的往诊室跑着:“我还有病人在等着,我先走了。明天来了直接找我。”
回到清江哨所,李长青第一时间找了陈卫国,组了个小会,把该交接的事都交接了。
陈卫国也从田嫂那里得知了李长青脑子里生了癌包的事。
他用力地拍了拍李长青左边的肩膀,郑重道:“老李,好好治,我们都等着你回来。所里的事也别担心,有我和郑所在,按部就班就成。
审郝甜的事其实也不复杂,林西西早已对把轨迹铺出来了,我们照着那些关键点切入就肯定有收获。”
李长青想到程止戈,面色羞愧难当,“就是对不起程止戈同志了,之前,是我爱才又忌才,生了偏见,硬生生的在人家两口子中间搅和,好好的一对,就这么散了,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当面跟林西西说清楚,再给程止戈同志郑重地道个歉。”
郑严格也过来,拍了拍李长青的右边肩膀,满眼都是鼓励,“加油,打倒病魔,咱们这块领导班子,不能缺了你,早点回来。”
“哈哈,老郑,平时总觉得你阴坏阴坏的,现在才知道又是我眼不行,真是到现在,才看清人心。得了,所里交给你和卫国,我放心了。要是我以后……嗯,你就是咱清江哨的领头羊了。”
“不会的,老李,你会好的。”郑严格道。
“对,我会好的,只要在一天,就战天战地战病魔。”李长青豪情万丈地道。
交接会也开了,告别的话也说了,李长青就打算回去收拾衣服住长期院了。
一个小兵跑了过来,敬礼立正:“所长好,郝医,不,坏分子郝甜让我来传个话。”
“什么话?”
“她说那晚上的事其实是误会,她要当面跟程大队说清楚,还说说清楚之后就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伏法认罪,接受制裁。”
那天晚上?
郝甜衣衫不整从程止戈病房出来那天……
这是一件李长青根本不想面对的疮疤。
现在,郝甜却一定一挑破它,还说中间有误会……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必善。
李长青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田嫂子只当他不舒服,也守了一个晚上,早上五点才勉强眯了眼。
第二天一早,李长青五点半就准时醒了,出
操的时候到了。
他穿好衣服跑下楼才想起来自己退了,不用出操了,下都下楼了,他就去了医务室,见了郝甜一面。
郝甜不疯了不笑了,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凡事都要强,啥都想得到却啥都没得到,最终害人害己,落到这个下场,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那个药是don,五十年代境外就研究出来了,不过副作用很大,但听说最近他们研究出了前药,副作用被减轻了。
国内目前没有这东西,但是上次我们抓到的那伙人是惯犯,啥都倒腾。
我是跟他们做了交换条件做了一场戏想逼程止戈,也知道他们有钱啥都能卖。
说不定他们会有渠道找到这种药,要是足够幸运,说不定他们在外头的人手中就有这种药。
信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对了,程止戈愿意过来见我的话,我愿意配合他,向林西西解释清楚那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