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点到为止,分出胜负即可,若有谁违背规矩,意图在百花会逞凶,一经发现,立即扣押驱逐。”
这些规矩,大家自然都知道。
琴灵这样说,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音律之争正式开始。
余瑶和夙湟一前一后将刻着自己名字的竹签投入一个竹筒中。
余瑶从空间戒中取出了自己的古琴。
夙湟一眼看穿它的身份,她没有大肆宣扬,而是问:“小神女是想以琴入韵吗?”
余瑶点头,抚了抚琴弦,道:“曾以琴入道,只是没有灵力做支撑,到底不行,就逐渐懈怠了,好在音律之争,只看琴意,不论威力,这才可以马马虎虎上去现个丑,搪塞过去。”
她说完,见到琴灵正对她招手,便跟夙湟说了一声,抱着琴走了过去,流水一样的长发柔顺地垂至腰际。
这样干净又纯粹的姑娘。
很难有人不喜欢。
至少,夙湟是喜欢的。
汾坷道:“你别看瑶瑶这样说,她只是谦虚,实则精通琴棋书画,天赋极好,一点即通,又是顾昀析亲自教导,只是弱在了灵力这一块,待她日后神身恢复,便是厚积薄发的契机,我都得被她压着打。”
夙湟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夙湟,我觉得,我们两个,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汾坷本就心绪不宁,这会被她一个劲的冷处理,晾着吧,不太好,凑上去吧,她又不给面子。
“没时间,没必要,也没什么好谈
的。”夙湟看了秋女一眼,对上美人那双含笑的眼眸,她扯开视线,迈开步子。
行。
有脾气。
汾坷自己寻了个清净的地方,看着不知小了自己几个辈分的青年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热切期待的样子,脑海中却在不断浮现那张清冷美艳的脸庞。
她说,正君之位必然给他的时候。
她说拿了她身子,就得负责的时候。
她说以后跟她出去,也不用花钱的时候。
这些画面不断翻滚,像是一锅水,在慢慢地煮着,他以为那水不管烧多久都滚不了,直到有一刻,水面上开始咕噜噜冒起热的泡泡。
烫得他心尖莫名发慌。
夙湟突然的冷处理,让他意识到了有些事情,早在最开始,就已经出现了偏差,而他隔了好久才发现,后知后觉不说,还干了错事。
早知道,那日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女子嘛。
合该让让的。
也少不了一块肉去。
————
开始有人往标了自己抽到的数字的留音台上跃,留音台一共十座,随着第一轮比试开始,每个台子上散发出雾蒙蒙的光芒,这是防止外泻之音干扰其他进行的比试。
第一轮第二轮都是一些年轻一辈,才出茅庐没多久,只有一腔热血与蛮劲的青年和姑娘,这样的,也就是跟着长辈出来见见世面,开阔下眼界,不期望能有个什么好的排名。
而一般真正的夺冠者,都出在第四轮,最后压轴上场的几个里。
余瑶就是第四
场。
晌午,阳光正明媚,余瑶抱着琴,靠在离台子有些距离的春树上,她阖着眼闭目养神,看起来稍显孤僻。
云浔晃荡上去,逗了逗她,开口第一句就是:“焚元古境之行,还缺人不?”
余瑶看着他,有些意外地出声:“怎么,凤族有兴趣?”
“个人。”
“为何跟着我们?你自己什么找不到?”余瑶像是被抢了肉的小兽一样,警惕地提前声明:“你要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出力,而且,神草没你的份。”
“啧,瑶瑶,我们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云浔捂了捂胸口,有点夸张地道:“你这态度,令云浔哥哥我,有些伤心啊。”
余瑶眼珠子转了转。
她突然道:“这届百花会,来了很多仙子人物。”
云浔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你有没有看上的,喜欢的?”余瑶感兴趣地问。
云浔笑而不语,看了她好半晌,才道:“你不若直接问我,对琴灵死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