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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青子和阿毅不在,应该是上楼去了。

许之蘅无所事事,抱住双臂站到麻将桌旁看他们打牌。

有七八分钟的功夫,青子从楼梯上下来,凑到她身边,随手拿起男人们放在桌角的烟盒拿了两根,点燃之后递给许之蘅。

&ldo;小芸呢?&rdo;许之蘅从她手里接过烟。

桌上的麻将被推牌重洗,青子吸了口烟,&ldo;刚刚容哥下来看了眼,现在在二楼睡觉呢。&rdo;

&ldo;他怎么说?&rdo;

&ldo;什么都没说。&rdo;青子大概有点冷,跺了跺鞋跟。

许之蘅盯着被推来搓去的红色麻将,默不作声地抽烟。

一楼楼梯转弯扶手处露出阿毅半个脑袋:&ldo;莺莺,容哥让你上来。&rdo;

一口烟卡在许之蘅肺里,过了好几秒才被呵出来。

青子从她手里把烟顺走,眼里带了点怜悯:&ldo;去吧。&rdo;

三楼最里面的那间房是容国盛的私人房间,也算是办公室。

许之蘅进去的时候,容国盛正背身站在窗边。他侧头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又继续讲电话。

许之蘅静静地站在那张红木书桌前,看着他的背影,思绪游荡地像海里漂浮的水母。

片刻功夫,容国盛挂了电话,转身走到桌边,随手把手机一丢,人就靠在旋转椅上。

他微抬下巴看着许之蘅,那双阴鸷的眼里没什么情绪。

许之蘅垂下眉眼,&ldo;老板。&rdo;

别人叫他容哥或者容叔,只有她从开始就叫他老板。

她厌恶他,又只能懦弱地屈从他。

容国盛淡淡嗯了一声,视线仍定在她脸上。

许之蘅挪了挪发僵的脖颈,避开他的目光。

这三年里,她几乎每个月都要见容国盛一次,可她仍旧像第一次见他那天一样,心中厌惧交加。

&ldo;我有没有说过,见我的时候不要化妆?&rdo;容国盛说。

许之蘅笑了笑:&ldo;昨晚没睡好,脸色差。&rdo;

容国盛不说话。

许之蘅不笑了,只说:&ldo;下次不会了。&rdo;

容国盛耳边那道肉疤动了动,脸色稍缓,朝她招招手:&ldo;过来。&rdo;

许之蘅走到他身边,缓缓跪下,温顺地像只小狗。

动作娴熟到一气呵成。

容国盛摸了摸她的头顶,说:&ldo;瘦了。&rdo;

许之蘅目光停在他的皮鞋上,轻声问:&ldo;让人把小芸带过来干什么?&rdo;

容国盛语气轻描淡写:&ldo;送走。&rdo;

&ldo;送去哪儿?&rdo;

容国盛哼笑了声,没答话。

&ldo;她病了,你不让我们送她去看病,要送她去哪儿?&rdo;许之蘅顿了顿,抬头看着他,又说:&ldo;精神病院?&rdo;

容国盛的指腹用了点力道压住她的头皮重新把她的脑袋摁下去,&ldo;管好你自己,莺莺。&rdo;

许之蘅看着地板,嘴唇抿得紧紧的。

头顶的压力消失了,许之蘅听见窸窣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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