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享受被温宿需要。
“嘿。”江北行从前排椅子探出头。
裴忱头都懒得抬:“说。”
江北行贱兮兮笑道:“两人一间房,你和谁睡?”
裴忱嗤笑,嚣张反问:“谁配和爹睡?”
江北行乐了,盯着枕在裴忱腿上熟睡的蘑菇,以及发小拿背包挡着见不得人的……某处。
“你非得反复扇自己脸干什么?”
“我是真特么心疼你了兄弟。”
“不嘴硬会死啊?”
裴忱不耐烦拧眉:“没事就滚……没事走远点,别烦。”
脏话再次转半圈被硬生生憋回来。
江北行:“你确定你不选是吧,那我随便安排了啊?”
等了一会儿裴忱依然不回答。
“死装!”江北行愤愤离开,打定主意把温宿安排进一班其他男生房间。
忙活到飞机准备降落,坐回自己位置时,南新把整理好的房间表给他。
“裴忱的不需要安排,上飞机之前他已经把他和温宿的名字填上去了。”
江北行:“………………”
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狗比竟然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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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北部平原的气温明显要比中心圈低十度左右。
大多学员穿的清凉,机场还没出,集体拉着行李箱非常默契地去卫生间换长裤,套外套。
唯独温宿和南新,板板正正,长裤长袖。
两人罚站似的站在墙角,帮学员看行李。
江北行烟瘾上来,点燃一根慢慢抽着,瞧他俩挺乖,浪过去搭话。
“南新,还没见过你精神体是什么植物?”
南新视线扫过去,冷淡道:“这次能见。”
江北行又蹭近点:“说说,好奇。”
南新不想和他多说,偏过头发现温宿脸色不对,下巴缩在高领外套里,手捂住口鼻。
“温宿,不舒服?”
“有点……”温宿看一眼江北行。
江北行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就长得这么恶心,蘑菇没看两眼就想吐?
直到温宿非常不好意思地指指他手中的烟。
江北行恍然大悟,并且在南新寒冷的视线中立即转身滚远点吸。
收回目光,南新说:“听说这边会派巡查员和队医一起去映雪城,不舒服了去看。”
“好。”温宿还是很恶心,蜷缩在裴忱给的外套里瑟瑟发抖。
直到裴忱带着来接机的巡查员,下意识看一眼温宿,发现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注视自己。
或许是想要验证什么,也或许满足自己心里不能说的欲望。
裴忱抬脚径直朝温宿走过去。
果不其然,裴忱佯装催促厕所里穿裤子的二货们快点出来,衣摆被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