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溫皓白?那樣的?社會?地位、家世財富,幾乎可以說是?「想要」就會?「得到」,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許久過後,她釋然輕笑,暗忖著溫皓白?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感性:這種時候,竟說不出一句唯美?的?謊言或情話,反而用最世俗、最直白?的?字句,剖白?對她的?慾念。
也挺好。
如果他再聊泰戈爾、博爾赫斯或者阿波利奈爾,自?己說不定又要裝糊塗了。
動了動腳踝,她在男人灼熱視線的?注視下,帶著點兒故意戲耍他的?意味,倏地一轉話鋒:「溫皓白?,你拿來給我擦腳的?這條毛巾--是?我用來洗臉的?。」
溫皓白?一怔,緩緩鬆開手。
他知?道?的?:這個?女人,很擅長破壞氣?氛。
擅長四兩撥千斤,擅長迴避問題,擅長牽引他的?情緒、玩弄他的?真心,即便不是?出自?本意……
自?覺無望。
他的?眸光一寸一寸黯下去,若無其事地站起身,示意莊青裁別忘了浴缸花灑還在放水,便要轉身向外走。
還沒有離開主臥,身後竟響起妻子平靜的?應允聲:「……離婚就結束,可以嗎?」
她願意跟他。
但她的?願意是?有時效的?,辨不出有幾分真心。
似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像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如同?一場鏡花水月;如果拒絕,或許連鏡花水月都再也看不見。
生意人處世,總帶著衡量利弊的?心思。
溫皓白?悵然放空了片刻神思,正欲上前再為自?己爭取一次,卻被莊青裁誤以為他是?按捺不住、當即便要行使夫妻權利。
只見她垂著眼眸,躲避著他的?指尖:「那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我要適應一下……」
他猛地收回手。
默了默,轉身離開。
關房門之?前,又忍不住叮囑妻子:「……好好休息。」
*
廣電中心再度出現?不法分子,還是?「再犯」,這種事根本紙包不住火。
次日?一早,還沒等到「官方通告」,滿是?記者、撰稿、主持人、和媒體相關從業者的?工作群里就炸開了鍋。
莊青裁是?被幾乎不間斷的?群消息震動所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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