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芬把文件袋递给她:“怎么想起来领养一个孩子?”
她没抬头,自顾自拆文件:“他叫no10。不过现在叫尤利安”
“no10尤利安”约瑟芬叹了口气,“我能不能看看他?”
“不能。”骆齐听回绝。
约瑟芬拍了拍她肩膀,转身离开。
她把文件收好,还有小尤利安的诊断报告。
孤独症,他没有家人,已经无法寻源从小到大的轨迹,医生给出的建议只有陪伴。
骆齐听只是笑笑。
陪伴,她有的是时间。
小尤利安的伤好,骆齐听开始给他做系统的训练。
她并不想让这个孩子成为衣着光鲜的社会精英,况且,她也不会教养孩子。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她回了b,小尤利安跟着她,一定要学会简单的防身术,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过,他可能还没有习惯自己有名字。
“尤利安,吃早餐。”
“尤利安,想不想踢球?”
“尤利安,拳头挥出去,像这样!”
诸如此类并不会得到他语言上的回应,大部分时候,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拿着笔涂画,或者在花园里垒石块。
骆齐听有时间有耐心,直到小尤利安肢体笨拙再次受伤蹭破了皮。
她拿了药箱给他处理伤口,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听着,你不是一个编号,你有自己的名字。尤利安,你叫尤利安。”
“谢谢。”小尤利安开了口,他长久不出声,音带如破损的锣,有些嘶哑。
但是足够了。
正是晚霞漫天的时光,骆齐听抬手揉他的头发:“不用谢。”
她还是坚持教他防身术,但是徒劳,尤利安实在不是练武术的材料,相反,他对音乐的敏锐惊为天人。
他过耳不忘,能拉出流畅的小提琴曲,简直是个天才!
她喜欢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小尤利安听他拉小提琴,不管风雨或者晴,这样的岁月让她忘了过去的日子。
她是个孤儿,被挑选被培养成杀人工具,而小尤利安,被她培养,会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复诊之后,除了听不见的左耳,其他一切都好,骆齐听联系约瑟芬,提出要回情报局。约瑟芬让她等消息。
先等到的是约瑟芬去世的消息。
她从电视上看见新闻里播报今天凌晨25街的民宅失火,造成两人死亡。
那是约瑟芬的住所。
骆齐听立刻拨打约瑟芬的电话,已是无法接通。随后联系阿曼达。
“lok,听着,这只是一起意外。我们在约瑟芬的血液里检测出酒精含量达023克100l。初步推断约瑟芬醉酒,摔倒的时候拽脱了桌布,被壁炉的火引燃,导致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