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死者是谁?”她声音冰冷,没特别的情绪。
“是送奶工,送奶工看见房子起火,去救人,很遗憾,也死在了里面。”阿曼达喊她名字,“lok,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现场没有打斗痕迹,约瑟芬财务状况良好,以我的权限我所知道的,他手上参与的计划并没有遇上阻滞,不会有人暗杀他。”
“况且,他酗酒你是知道的。”
骆齐听打断她:“那我们不知道的呢?”
长久沉默,阿曼达又喊她:“lok,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好了,你保重自己。我要去看看维尔纳。”
挂了电话,骆齐听在原地站了许久,理不清头绪,但是很肯定,约瑟芬绝不会醉酒发生意外。
不该我们知道的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到此刻,她再一次变成孤家寡人,约瑟芬,尤利安都不在了,维尔纳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
而阿曼达,她能保住自身吗?
她生出荒凉感,玻璃窗上映出小尤利安的影子,小小的人站在她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骆齐听回过神,转身张开双臂,小尤利安走上来被她抱进怀里。
她只剩他了。
约瑟芬的葬礼,她没资格抬棺,一个不能出现在阳光下的特工,只能远远站在最后。
阿曼达与她并肩,戴着黑色的墨镜,没有转头,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她听她出了声:“我并非游说,lok,现在你收养了一个孩子,你应当安稳下去,不要再过以往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况且,你的耳朵”
“lok,如果你想好好活着,就听我的,去情报部门。”
“不要让尤利安白白牺牲。”
她没回应,阿曼达叹气:“你好好考虑。”
骆齐听去找了比尔。
“我很忙,能抽出时间见你已经很不容易,我的要求,你去情报部门,如果你想聊其他,抱歉,我没时间。”比尔并不看她,低头签署文件。
骆齐听直奔主题:“我想继续之前的工作。”
“你觉得我凭什么会要一个左耳失聪,并且极有可能降低了百分之七十战斗力的人?”
“lok,你的身份,你该了解我的意思。”
“那我辞职。”
“好。”
阿曼达送她回家,唠叨一路:“你疯了?还要做回以前那种愚蠢的事,受一身的伤?”
“稳定的工作摆在你面前不好吗?”
“lok,你想清楚,你离开,失去庇护,如果以前的人寻仇,你要怎么办?你有想过吗?”
“闭嘴。”她甩上车门往屋子里走,后面阿曼达快步跟上还是喋喋不休。
骆齐听进屋看见小尤利安安静地坐在桌边画画,她站着同小尤利安打招呼:“尤利安,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