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齐听懂她的意思,她觉得罗宾的死亡是意外是运气不好,并没有往假疫苗那方面想。
“所以你从来没怀疑过对吗?”
女人点点头。
“那为什么你们会搬来洛克波特?”
仿佛对她的追问不满,女人有些不耐:“他死了我并没有多悲伤,如果你也长期被酗酒的人家暴,我想他的死你也会欢呼。”
“我带孩子们离开城市住到这里,我们很开心,也不会有追债的人上门吓着孩子。”
骆齐听明白了,这就是巧合。
她点点头,说打扰了,起身要走。
走出去几米又被女人喊住:“你说疫苗是假的,我想问会有赔偿吗?”
她点点头:“会有,快了。”
与此同时奇斯正在调查骆齐听的信息,翻遍网络只查到她叫安娜,是那个孩子的母亲,三年前搬来波兰德,领养了尤利安,在这之前的她的信息一概查不到。
没有社交账号,没有交易记录,没有房产信息,仿佛这个人是三年前凭空出现在地球上的。
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如果她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如果她真是那个孩子的母亲,那么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那样的身手,是有案子在身的罪犯?还是以前当过雇佣兵?
他感觉到棘手,想要早点解决掉骆齐听这个麻烦,所以在发布会上讲那些话,希望能引出骆齐听。
上次的疏忽大意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骆齐听返回家中已是深夜,深秋的夜风擦着发丝刮过去,两只耳朵一边风声呼啸一边诡异的安静,她神色未变。
这两年的锻炼,失聪的左耳并未给生活带来变化,她能如常控制自己说话的音量和神情,从不会下意识把右耳贴近,连一丝轻微动作都没有。
没有人知晓她的左耳失去了听力。
取而代之更进阶的是敏锐的洞察力和能听蚊蚋的右耳。
比如现在,家里一片漆黑,她站在12码开外的地方看见了屋子里餐边柜那边的白墙上有一道光影一闪而过。
骆齐听拔出枪,轻脚往门边去,她慢慢在门口站定,背身对着墙,从窗户斜斜看进去,并未见到人影。
悄悄转了身,侧耳细听,听不见任何声音,那么,来的人必然是跟她一样的。
骆齐听右手握住枪,左手慢慢推开门,正身进门那一霎那,啪一声,房子里灯被打开。
刺白的日光灯下,阿曼达跟她面对面站着,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彼此。
“不赖。”
“你也是。”
收起枪骆齐听去洗手,再折出来接过阿曼达递来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