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打蛇不死随棍上。
明年……哦,不,应该是今年了。
今年能不能通过走私和挪用税款钉死郭桓,尚未可知。
但是窦澈马上就要为自己的狂妄和自傲付出代价。
只不过……
“那可不一定。”
朱标悠哉悠哉的说出了这句话。
“父皇还记得我要给你打的赌吗?”
“就读今年的乡试,能不能够顺顺利利的进行下去。”
“什么意思?”
朱元璋的脸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而他脸上的笑容,却转移到了朱标的脸上。
“父皇和窦兄斗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不知道他的心眼非常小吗?”
“郭桓坑了他这么多回,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轻放过?”
说到这里,朱标脸上的笑容更甚。
“父皇,如果当时窦澈没有对郭桓使出援手,无非不过是把郭桓的考官职位罢黜,然后再换一个人主考乡试。”
“而以爹的心思,势必是不会让窦兄好好考试的,他又怎会不知?”
“所以他故意放郭桓一马,就是为了等到郭桓监考完成。”
“然后在最后关头悍然出手,盯死郭桓的同时,自然而然的让自己成为我大名洪武朝的举人之一。”
“只不过代价就是。”
“今年的乡试,可能就不那么顺顺利利地进行了。”
朱元璋霎时变了脸色。
倒不怀疑自己儿子说话的真实性。
有句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是对手朱元璋和窦澈斗了这么长时间。
自然知道以窦澈的小心眼和缜密心思,是完全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的。
“坏了,咱的乡试!”
朱元璋下意识一拍膝盖,顿时疼的吡牙咧嘴。
刚刚愈合的手上的伤口,再一次透过包扎渗出血来。
但是一边忍着疼痛,朱元璋一边转头看向贡院的方向。
此时距离龙门大开。考生进入,还有将近八个时辰的时间。
如果想要做些什么,轻而易举。
“父皇是想做些什么呢?”
看到朱元璋变换的颜色,朱标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转淡,随即正色问道:
“是想要临时换考题?还是临时换考官?”
“亦或是想用皇权威压,直接让窦澈进不了贡院?”
“父皇觉得这样的手段再一再二,难道能一直用下去吗?”
朱元璋默然。
他当然知道,现在唯一能够动用的。也就只有朱标所说的这几种手段。
但是同样的。这几种手段不能随意使用。
因为就像朱标说说的,这不是政治斗争,礼尚往来的高手段,而是皇权赤裸裸的碾压。
皇权下场,自然百无禁忌。
但是代价,便是皇权在世人心中的一步步降格。
连对付一个举人都要皇权亲自下场,可想而知,皇权的威严性和神秘性将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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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朱元璋不由的暗自咬牙,他的脑海当中飞快的思索着什么,随后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