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铭一直保持安静,这会儿有点忍不住了,淡淡道:“虽然结婚了,但他们应该是分房睡。”
林放双腿交迭靠着沙发。
本来是对着喻黎的方向,闻言扭头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看来还是你有经验。”
“……”时铭现在有点想给阮棠打个电话,喊他过来给林放再骂一顿。
喻黎的手机响了,是外卖到了,宁言填的他的电话号码。
喻黎出去把外卖取了进来。
时铭已经不想跟林放坐在一块儿了,开始在宁言这栋房子里到处走走看看。
跟喻黎冷战前,他和林放宁言的关系都不是很好,也不是排挤或者什么,单纯那时候太依赖着喻黎,所以会对他抱有一种很强的占有欲,连带着也会对他身边的人抱有敌意。
这敌意因为喻黎夹在其中而显得没有那么明显,但当事人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所以三人不亲近是必然,喻黎失踪后他们多年没联系也再正常不过。
时铭几乎没怎么来过宁言的这栋房子。
“感觉这房子有些年代了。”
喻黎拆开外卖摆好了,闻言往他这边看了眼,解释道:“对,几十年前的小洋楼,后来我找人翻修过,面积不大地段也一般,但有个地下室非常隐蔽,还宽敞。”
时铭懂了:“看来宁言藏了不少‘好东西’在家里,难怪当初他在国外出事,你要专门回京城帮他善后。”
宁言已经洗完澡下来了,脚踩拖鞋,上身穿着随手拿的一件深蓝色睡袍,正在擦头发。
他还是那一头蓬松亮丽的长发,只是颜色由当初的粉色变成了金色,洗掉深色粉底液的肌肤比之前还白了不少,细腻光滑,带着水珠。
刚刚穿太厚没看出来,现在才发现他消瘦了不少,整个身形都偏瘦,估计这段时间没少吃苦头。
“感觉这话说出来矫情,但还是忍不住想说。”喻黎仔细打量他一番后,微微皱眉,感慨道:“瘦了好多。”
宁言一点没受苦的模样,端起桌上的酒杯,笑容比从前还灿烂,“没办法,你哥喜欢这款的,我要是顶着我当初的肱二头肌过去,他扭头就得跑。”
时铭正在看墙上的油画,转头看他,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说出来可能你们都不信,相亲。他当时急着找个老婆结婚,我急着找个接盘侠救命,正好一拍即合。”
“接盘侠?”林放的视线落在了他平坦的腹部。
“是这样,那边的政策是妇女加儿童会有政府补贴,我当时一穷二白差点就要上街乞讨了,刚好遇到一个没妈的孩子,靠着补贴我勉强活了十来天。”
“难怪。”喻黎恍然大悟道:“我哥这人比较善良,但他其实挺颜控的,我就说你黑成那煤炭样子他怎么会跟你结婚,原来是看你孤儿寡母的太可怜了。”
“睡一起吗?”时铭问他。
“没有。”宁言坐在沙发上,估计是饿的厉害,端起桌上一碗蟹黄面就开吃了,边吃边说:“一直都是分开睡,他一间房,我一间房,贝贝一间房。”
“贝贝?你女儿?”时铭疑惑,“刚刚没有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