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京想都没想道:“因为我没有你火,没有你人气高,没有你话题度跟讨论度高,打我的名字没有热……”
时铭打断他:“这种马屁陈东从年底拍到年尾,他没告诉你已经不管用了吗?”
“……”
“看来他对你也不是很忠心耿耿。”时铭扭回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大白墙。
人在遇到重大尴尬事件的时候,愤怒已经不足以缓解掩盖这种痛苦了,所以起初的愤怒过后,时铭没有再暴躁狂怒,而是陷入了一种异常平和的状态——
想杀了所有人的平和状态。
就连那只无辜的公鸡跟那头无辜的年猪都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时铭有点儿想给它们一个惊喜,让他们提前‘过年’。
“顾九京,我有点不理解。”
“嗯,你说。”顾九京已经关了吹风机,手指在他发丝间穿梭,想看看还有哪里没有吹干。
“我只是出去了几个小时,为什么会来那么多人找我?你是怎么说服一个村子的人跟你一起发疯的?”
“……”顾九京这次没有转移话题,稍稍沉默了下后,认真地解释道:“关心则乱吧,你以前在山上迷路过,外面又下着雨,担心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时铭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耳边是顾九京在收吹风机的声音,打开柜子,轻轻放了进去。
“你要是不喜欢那些热搜……”
“你五年前去山上找过我为什么不说。”
两个人同时开口,不过顾九京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时铭,过了会儿,才语气温柔道:“因为我知道,你不想除了喻黎以外的人看见那封遗书,包括我。”
“还有就是,因为我跟你一样。”
“我给出的所有东西都是心甘情愿,而不是以对方必须礼尚往来为前提,我喜欢一束花,那一定是因为我喜欢,而不是这束花能为我的屋子增光添彩,抑或是能赢得来客的称赞夸奖。就像你从来不要求喻黎回应你,我也一样。”
时铭看着他,忽然道:“那为什么那天晚上要说?”
顾九京沉吟:“大概是……突然看见了希望吧。”
“我问的是你昨晚为什么要戳我心窝?”
“不是很明显么?”顾九京笑了下,理所当然,“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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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怀疑,时铭就是问了两个问题!
铭宝,你前面在楼梯上亲人家了,你还给人家弹情歌了,你还去厨房拿刀了,所以这个男人他看见希望了!
我想到办法赚钱了
相比于楼上的和谐,楼下客厅安静肃穆得像是在举办大家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