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斯瞧着我,开口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么?”
“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去理会他的话外之意。
“言景”,丢给我两个字,擦肩而过。
在医院大门外,我见到了她,那个叫白昱的女孩子。
言律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在那里站了很久。他的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他没有看到我。
“怎么可能没事?”,病房里,是萧安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他和那个杀人犯共处一室两个多小时?!几分钟前还在给他讲课的老师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死人,就死在他面前!那个人就那么站在旁边看着他!我都怕的要死,他一个小孩子怎么会不害怕?我都不敢想如果我再去的晚一点会发生什么事…”
“吓死人了,这么恶狠狠地瞪着我干什么?我是那杀人犯啊?”,言律的回应很淡,“好啦,放心吧,我比你更在乎他,多关心关心你自己行么?”
在病房门外见到我,他只略顿了一顿,便继续向前走了。我回头向里面望了一眼,萧安将半边脸埋进了枕头里。
“开车了吧”,我伸手,掌心向上,“车钥匙给我”。
他躺在后座,睡得很沉。直到家门口,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于是我干脆将车熄了火,下了车,靠着车门在外面等着。
今晚有云,天上的星全被遮在后头,只有楼门前那盏昏黄的灯点亮了一小片的光明。
李秋阳,有过猥亵儿童的前科。言景的补课老师。
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到了烟,却不见打火机,一阵的心烦意乱,干脆拔了烟嘴,拆了烟卷,将烟叶丢进嘴里嚼着。
夜更深了,风寒浸浸地直往脖子里吹。
后车门忽地被打开了。
“醒了?”,我将第八根没嚼完的烟叶子丢进了口袋。
“几点了?”,他扶着车门,坐在那里,只两条腿垂在外头。
抬腕看了眼手表,“半夜三点半”。
“你没上去?”,他问。
我回答,“我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言律点了点头,钻出了车子。我将钥匙还给他。
他走到了楼门口,转回身来。
我望着他。他并未说什么。
走到落日酒吧的时候,天光已要覆盖整座城市。敲了许久的玻璃,马修斯才睡眼惺忪地来开了门。
他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你是吸血鬼么?都不用睡觉的?”
“他动手前你知道么?”,我将他推开,进了门。
马修斯没说话,将门再次锁好。
“你先坐”,他走进柜台,拍了个杯子在我面前,倒了杯朗姆,“我去洗把脸”。
无论什么酒,喝多了全是一个感觉。
十分钟后,马修斯穿戴整齐出来了,换了衣服,梳了头。
“我新调了一种酒,给你尝尝”
“一个问题一定要让我反复地问么?”,我按住了酒杯。
马修斯松了手,拿了另一只酒杯,开始混合液体,“怎么说呢,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信么?”
“不信”,我回答。
“言律的过往,你一定很清楚了”,另一只酒杯推到我面前,奇怪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