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他是个极为心狠手辣的人,盛闵裳跟他在一起做什么?
伊时雨想不大明白。
可是盛闵裳总有盛闵裳的办法,她一点也不担心。
厨师带来的食物已经做了基础的加工,之后只剩下收尾工作。伊时雨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们忙碌,顺便问了一些做菜的小技巧。即便是被叮嘱了要打扮漂亮一点,她也没有穿得太隆重,一条钉珠的羊绒长裙,戴上了盛闵裳送的那条珍珠项链,又搭配了水滴形的流苏耳环。
虽然苏纹找人教过她一些搭配规则,但伊时雨总是喜欢随心所yu一点。
晚上八点,敲门声响起,伊时雨去开门,结果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雷呈颂b她预期中的还要高大,看起来接近一米九,肥头大耳,满脸横r0u。伊时雨吓了一跳,动也不敢动。
“这就是那nv孩儿?”雷呈颂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看起来猥琐并不怀好意。伊时雨怔怔的,不禁后退了一步。
好在盛闵裳及时出现了,捧着一束玫瑰,吻了吻伊时雨的额头,道:“雷总你不要吓到她了。”
“这么容易被吓到的nv人要来有什么用?”雷呈颂不屑地说。
伊时雨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迎了上去:“雷总您好,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其实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有盛闵裳在,接待客人也好,讨好别人也好,都可以无师自通。在九歌的时候老汪就教过伊时雨了,简贝珊也聊起过一点,当时伊时雨还太neng,太倔强,但回过一趟家之后,想法就变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名义上的那个家,就决心以盛闵裳为家。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到最好。
能有什么难的呢?
雷呈颂望了她半天,才说:“也罢,反正nv人见到我都是这个表情。”
他脱掉了厚重的外套,伊时雨接了过去,进门口,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黑衣的男子。男人身材健硕,一脸冷峻,伊时雨一看到他就明白了他的身份,眨眨眼睛说:“雷总您长这样,为什么出门还带保镖?”
雷呈颂怔了一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伊时雨道:“是个伶俐的!”
伊时雨边招待着雷呈颂和保镖吃饭,边听着他们聊天,半天才听明白,伊时雨是苏维公司的艺人,而苏维的公司则是雷呈颂的投资。
换言之,伊时雨跟盛闵裳一点关系都没有。
雷呈颂将大举进攻影视行业,已经筹备了三部电视剧,四五部电影。而伊时雨将是他的第一个nv明星,会拍摄两部电视剧,均是配角,之后才开始担任主角。
“能不能拍好就看你们了,我只能做到这里。”雷呈颂边拆着羊骨边看了伊时雨一眼,道:“受不受观众欢迎,这是钱说了不算的,长相再漂亮也没用。有些人不过是中人之姿,却依然能爆红;有些人就算倾国倾城,给够了机会也还是不行。”
他举了几个例子,都是当红影星。伊时雨默默地望着他,雷呈颂饭量极大,吃东西时恍如野兽一般,面前一片狼藉,堆满了骨头。
伊时雨的就餐室摆着的,是一张可以坐六个人的长桌,她和盛闵裳坐在一边,雷呈颂和保镖则坐在另一边。他们这边仿若刚落座,那边却像是招待了一群饿si鬼一般。
盛闵裳早就习惯了,把雷呈颂的酒杯倒满,颇为自信地说:“这个交给苏纹就好,她有的是办法。”
“也是。”雷呈颂喝酒仿若喝水,一万多一瓶的白兰地,早已见了底。伊时雨见状就又去拿,回来时雷呈颂的杯子已经空了,忽然有些愤慨地说:“盛家那些人真是不懂规矩!我跟盛棕郁白手起家的时候那两个孩子还没出生呢!现在倒好,等人一走就把人全都踢出来了!那两个孩子不懂事也就罢了!他那个nv人不懂事就太不识抬举了!我雷呈颂是那么好欺负的?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他多少有些醉了,声大如雷,吓得伊时雨抖了一下。
盛闵裳碰了碰他的杯子,陪着他喝。雷呈颂这才又望向他,口风一转,道:“不过他们是你的亲人,你真的肯?”
盛闵裳不动声se地说:“我不认识他们。”
雷呈颂狐疑地望着他看,到了那个时候,伊时雨才发觉雷呈颂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粗犷,他的眼神透着jg明与算计,危险与张狂。
暴君的气息。
伊时雨有些紧张地看向盛闵裳,他连也头也不抬,嘴巴依然挂着笑,慢悠悠地斟满酒,才重新举起杯子说:“苏纹才是我的家人。”
雷呈颂满意了,清光了酒之后说:“我走了。”
伊时雨准备起身送他,被盛闵裳按住了。雷呈颂走到门边才忽然喝道:“对了,以后她是我的nv人了,你就不要老是在这里待着了!”
话音刚落,伊时雨手中的杯子就落在了地上,碎了一片。
盛闵裳始终歪歪地坐在那里盯着桌子看,雷呈颂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雪白的餐盘里塞满了烟蒂,原本摆在餐桌中央的花瓶也被粗暴地移到了一边,花瓣落在桌上,宛若凋零一般。盛闵裳拈起一片花瓣,拿到眼前静静打量着,不出声。
“刚才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是他的nv人?”伊时雨捡起地上的碎玻璃道。
盛闵裳转头,伊时雨才发现他也有些醉了,眼神朦朦胧胧,却b往常更加专注,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伊时雨一番,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把那枚花瓣放在她的唇边,悠然地说:“你放心,雷总不avse,不会碰你的。说你是他的nv人,以后才没有人敢欺负你。”
“谁会欺负我?”
“很多人。”
“为什么?”
“因为你会挡住很多人的财路。”盛闵裳从餐桌上捡起更多的花瓣,一片片地贴在她的脸颊、脖子、x口。他把手伸到她的背后,缓缓地拉着拉链道:“光盛家的人就不会放过你,之后还有李家的,周家的。”
“他们又是谁?”
“你不用知道。”
“可是我想知道。”伊时雨空前地好奇,捧着他的脸说:“闵裳,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盛闵裳抬头,灯光之下那双眼睛更加暗沉,伊时雨第一次发觉她根本不了解盛闵裳,可是她愿意溺si在这样的眼神里。
盛闵裳吻了吻她的下巴,轻声说:“你猜盛棕郁去世之后,是谁叫我回来的?我有唐华15的gu票,卖了的话能拿到数十亿,盛家愿意双倍购买,可是我没卖,为什么?”
“因为雷呈颂?”伊时雨不确定地说。
“再猜。”
伊时雨的裙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到了腰部,她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盛闵裳蜻蜓点水般地细细地吻着,一点一点地往下。伊时雨穿着一件前开扣的内衣,盛闵裳低头研究了半天,像是没ga0明白要怎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