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睫毛颤抖了下,“就半天。”
顾长安还要拒绝。
他低下头,“没有人给我过生日,我没有吃过生日蛋糕。”
一句话堵得顾长安的拒绝卡在嗓子眼儿里,再t也说不出来。
“就半天,送完蛋糕你就走。”她下了最后通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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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唐宋蹲在地板上逗魏一的猫,见到魏一从楼上下来,招呼了声:“冰箱里有给你留的草莓蛋糕,动物奶油的,你尽快吃了。”
魏一睡到下午才起,饿醒了,闻言,乖乖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那块蛋糕来,嘀咕了句:“没给谢筠带一块吗?”
唐宋冷笑一声:“他?谢筠向来不吃甜食,上次的给的一兜子罐头蛋糕,全给我放冰箱放过期了,给他不如喂狗。”
魏一应了声:“哦”
随即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是他懒得去想了,眼下吃饭要紧。
鱼尾
顾长安站在楼道口,看着谢筠的身影转入拐角消失不见,她才松了口气。
拎着塑料袋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麻。
索性,这次谢筠没有发疯。
谢筠的症状她找过心理系的学姐咨询过,以她们仅有的资料来看,由原生家庭导致的创伤可能性很大,他小时候就被弃养,到了顾里家也因为性子孤僻而不被人喜欢,从小缺爱的孩子,一旦遇到有人给他爱,便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绳索,无论如何都不会撒手的。
他这样对外界除了顾长安的所有人都抱有敌意,也是来源于童年被抚养者忽略遗弃的恐惧。
学姐最后给出了结论,“你需要让他去看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不然单单靠你,不但很难从彻底根治,而且还会发生现在这种恶性反扑的趋势,到时候,甚至你自己的安全可能都不能保证。”
“好,我明白了。”顾长安道。
得让他彻底死心,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偏颇。
思及此,顾长安掏出手机,在联系名单里翻了个遍,指尖在一个名字上犹豫许久,摁了下去。
那边接起,“喂,长安。”
“学长,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特别提别紧迫。”
那边顿了一下,“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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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生日那边,温宁千里迢迢寄回来许多东西,从娃娃到漂亮裙子,还有一些八音盒乐高拼图等有意思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