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漂亮无辜眼神,就像当年那个女人骗他一般。
顾家的人生得一张能骗得过外人的皮囊,却骗不过他。
他舌尖舔了下唇角,口腔里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儿。
谢筠唇角含着丝冷笑,倏然熟手,肩膀肌肉紧缩,单手扣着顾长安的手腕,在她惊呼声中将人一把铐着粗暴的提溜起来。
她纤细的身子在他面前竹竿一样瘦弱。
“顾长安,你们顾家人是不是都爱装和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把戏用的娴熟啊。”他讥笑。
“怎么?顾里把我丢到你们这儿,是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哄着?”
“她生怕我怕把她做过的肮脏事儿都翻到她脸上。”谢筠嗤笑了t声。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带着副假面具在我跟前凑,你图什么要什么,不妨明码标价直说。”
“这么装腔作势的假关心,真让我恶心你。”
他一句接着一句,句句带刺儿,看着她的眼神儿也冷,黢黑幽深,带着极致厌恶。
脚踝处扭到的地方钻心的疼,又被他这么粗暴拎小鸡一样拎着,顾长安眼底闪了闪,憋了泪花,却仅仅抿着唇,眼睛瞪得老大,一句也不辩解,直戳戳看着他,幽幽的、深深的。
她脸色惨白,却不吭声,这是顾长安头一遭在一个人脸上看到如此刺眼的讽戾。
像是阴冷爬行的某种生物。
“还挺倔,装有骨气?”他凑过来冷笑着调侃,“顾里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低三下四的来讨好我。给人做孙子挺不容易的吧?”
她不说话,咬着唇别过脸去。
他面色阴沉,钳制她手腕的有力臂膀圈禁着她的腰,故意松了下力道,让她坠地,受伤的那只脚撞在地上,她。
剧痛让顾长安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受伤的那只脚蜷缩起来,单脚支撑的全部重量。
谢筠将她重新拎起来,轻到几乎没有重量,语气又平静下来,威胁似得捏了捏她的手腕,问:“顾里给了你什么好处?”
顾里就是顾长安的姑妈,也是谢筠的养母。
“没没有。”顾长安疼得头上沁了层细密的汗,瘦弱的肩膀在滚烫的夏风里颤抖。
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死鸭子嘴硬。
谢筠吐了口气,将人提溜着凑近,压低嗓音,“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儿,别拿着你们顾家惺惺作态的样子往我前面演,听见了吗?”
她疼得没了力气,极轻极轻地在点了下头。
谢筠扣着她的手松开。
野狗受尽打骂欺凌,被欺骗被辱骂被撒咬,还差点被套住绑上通向狗肉馆的车,野狗浑身是刺儿,谁都近不得他身。
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