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说:“咱们搬进来半年多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谢筠带其他女孩回来的?”
学校里追他的女生一掐一大把,之前唐宋没接触过,还以为谢筠是那种装着高冷的海王,和大多数混球男生一样,搞个单身名号瞎玩罢了。
直到见到他本人,在一段时间的相处里,唐宋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认知。
谢筠不是海,是真对谁都一个样儿,不冷不热的,要不是看谢筠对男生也同样如此,唐宋都要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听了唐宋一番说辞,魏一脑子思考半晌,低头摆弄猫咪的爪子去了:“不明白。”
唐宋笑:“你个小呆子对感情的事儿肯定不明白,除了你的猫,眼里没别的了。但凡拿你对猫的热情劲儿追女孩子,你这张乖巧小清新的脸,还能单身到现在?”
被问话的早就不停她叭叭叭专心和猫咪玩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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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顾长安将人扶着进了房间,谢筠已经烧得迷糊了,走路跌跌撞撞的,整个人摔到床上,连衣服都没脱。
顾长安关上门转回来看到他紧闭的眼,睡梦中蹙着眉,那么锋利健硕的外表此刻也变得柔软渺小。
像是把他的生死都抓在她手里,如果她不管他,他就再也构不成威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帮着他脱了羽绒服和外套,把鞋子放在架子上。
收拾妥当了,顾长安给谢筠掖好被子,熄了灯就准备离开。
她刚从床边起身,手腕猛地被人拉住,对方滚烫的手掌包裹住纤细手腕。
“别走。”谢筠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在夜色里睁着一双黑眼睛带着几分哀求的看着她。
那样一张钟神俊秀的脸,锋利滚着淡漠,如今却露出小狗狗一样哀求的神情,让顾长安心头一软。
别看人生病了,他依旧攥得紧,顾长安抽了一下手,没抽动,“我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谢筠将头埋进被子里闷声回答。
“我们之前说过的,晚上我都要回家住,好啦,明天我再来看你。”顾长安越发觉得长大的谢筠也很可爱,比刚来她家冷冰冰的样子还可爱,安抚小朋友似得哄了他两句,起身就要离开。
谢筠原本病恹恹得黑瞳像是淬了毒的利剑,带着一股不动声色的狠戾凉薄,他忽地笑了。
“今天晚上,坐陌生男人的车回来,爽吗?”
骤然一句,让顾长安往外的脚步猛地停住。
他说话说的太难听,她气得脸发红,扭头看他:“什么意思?你一直都在跟踪我?”
谢筠撑着被子坐起来,他剧烈咳嗽两声,发哑的嗓音带着挑衅:“我一直在小区门口等你,他送你回来,我全看到了。”
“劳斯莱斯挺贵的吧?他给了你多少钱,我付双倍,和我谈。”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谢筠猛地发力,像是暴风雨中奋起冲破海浪的鱼,半个身子弹起来,一把攥着顾长安的手腕,在人的尖叫声中,将她一把拉进怀里。
顾长安完全没料到发烧的人劲儿还能这么大,她奋起挣扎,却依旧被他强硬的隔着被子搂进怀里。
谢筠猛地俯身,将她困在身下,双臂分开抵在两侧,将她试图挣扎反抗的手腕摁在床上,黑眼睛直视她,一字一句逼问,“明明说好的要和我试一试,我们还没开始,你就去别的男人家,还坐他的车回来。”
他风情云淡制住她的踢腾,“哦,对了,他还给你买了东西,怎么样,面包好吃吗?我尝尝味道。”
说完,谢筠骤然俯身,滚烫气息的吻落下。
烧灼得顾长安眼泪都出来了,她想反驳想辩解甚至想委屈,他通通不停,裹缠着她舌尖吮吸,喉结上下滚动,那些极致的占有欲与疯狂在她气息的被安抚下来。
一吻结束,她唇边缠绕的一丝暧昧银白,他又凑过去一点点小心翼翼地亲干净。
顾长安被他吻得气息混乱,眼泪都掉出来了,她喘息不稳,趁着他放松钳制的空档用手推他,抄了旁边的枕头狠狠砸他。
“谢筠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病吧?”她本来盘的丸子头被他抵着疯狗一样又亲又拱得全散了,乌黑的长发凌乱的铺散在床上,无助又水灵灵的漂亮眼睛带着极强情绪的瞪着他。
谢筠看着,像是那天在教室外面遇到的蝴蝶,雪白上是乌黑的斑点,落在他手心里,轻轻颤抖着翅膀。
同班的几个男生看到了兴奋的凑过来。
谢筠手掌朝下,蝴蝶在他周围盘旋几圈又轻轻落在他手背上。
“我去,这什么蝴蝶,好漂亮啊,我玩玩。”旁边有人说。
谢筠眼瞳暗了一下,猛地翻转手掌将那只蝴蝶捏在掌心里,感受到它翅膀挣扎颤抖,感受到它柔软的身子被他亲手一丝丝捏碎。
谢筠摊开手掌,里面是破碎泛着气味的蝴蝶尸体,“不小心捏死了。”
“好恶心,”那个男生捏着鼻子后退,“我不玩了。”
谢筠看着顾长安。
偏偏他就是这样,疯狗一样的情绪限制不在理智壁垒里,不断冲撞。
他不想让任何人占有她,哪怕是相处。
顾长安气得拼命捶打他,但是谢筠不吭声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副任她捶打惩罚的样子。
她简直要气疯了,没想到这人会这样,她的威胁反抗他都不放在眼里一样,真是条明知故犯的疯狗。
顾长安扯了下被他压住的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唇瓣被研磨得发肿发胀,她用手背飞快蹭了一下,“算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谢筠,你的试用期到此为止,我们之间,绝无可——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