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歹下的是情毒,若是下的是什麼一劍封喉的毒藥,現下可不是連命都沒了?
殿下這個年輕繼母,實在不是個好相與的。
班馥瘋狂搖頭:「我沒餓。」
元君白看了下她的肚子,唇角輕翹:「那是我餓了。」
這神態語氣哪裡像在說他自己,班馥一下捂住肚子,臉頰發紅。
……我肚子叫了嗎?沒有吧?這次沒有叫吧?!
啊,這人什麼記性,不重要的事情也能記得這麼清楚。
*
「太子殿下到——!」
隨著一聲通稟,被絲樂充盈的宮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朝來人望去。
男人踩著清輝徐徐走入,身姿挺拔,鳳表龍姿。
席坐上不少女子連眼都不敢眨,偷眼瞧著,臉頰飛紅,滿臉傾慕。
「兒臣參見父皇。」
元君白來到御前行禮。
皇帝正跟梁皇后說著話,此刻見他來了,便放下了手中杯盞,眉頭微蹙:「去哪兒了?」
上位者積年的威儀,臉色沉下之時,周圍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元君白卻神色如常,不卑不亢地答道:「來的路上,被一個小宮女撞濕了衣裳。」
他語調一頓,微微掀眸看向梁皇后,梁皇后唇角的笑微微有些僵硬,臉色難看。
元君白淡淡收回視線,「途中繞道去了泠春殿換了身衣裳,在院中待了會兒,姍姍來遲,望父皇恕罪。」
「泠春殿」三字入耳,皇帝溝壑一般的眉頭皺得更深。
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礙於人多,終是忍了下來。
「罷了。」皇帝剛想揮手讓他入座,目光卻突然注意到低頭跟在他身側的女子。
淡紫色流光裙熠熠發光,隨風輕擺。
女孩兒肌膚欺霜賽雪,在流光裙的映襯下,愈發顯得身姿纖細,如暗夜明珠,叫人一見難忘。
皇帝有片刻恍神,幾乎產生了靜端皇后婷婷立於身前向他笑的幻覺。
元君白垂下眼,眸光之中帶著譏諷。
「陛下。」梁皇后喚了皇帝一聲。
皇帝揉了揉眉心,鼻息嘆出一口氣,像是霎時有些疲憊。他的目光落在班馥身上,又審視了片刻,道:「你是何人?上前來,讓朕仔細瞧瞧。」
班馥微微一怔,抬頭對上元君白的眼,他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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