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宋彦明刚回国的时候日子还没有那么好过,去哪里都有人挑衅,那段时间裴晓宇身上的伤就没有断过。
到现在南浦都还有很多人记得,裴晓宇在金亚一挑十一的事,后面没力气了张嘴就咬。
那会儿才十六七岁,看起来确实像只小白兔,只是有点疯。
楚鸿哲有车,不用大晚上的在冷风里走。
今天晚上没有带司机出门,楚鸿哲自己开车,贴心的让饭店的人给裴晓宇灌了个热水瓶。
“捂着。”楚鸿哲说。
裴晓宇没拒绝,在副驾驶坐着。
热水瓶放在腿上,双手摘了手套覆盖着取暖,想着楚鸿哲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对宋家有所图。
卫生所只有一个医生在值班,好在不是什么重伤,做了创口的消毒,简单包扎了下颌的创口,开了消炎药。
折腾完这些事九点多,商店基本都关了,街上也没有人了,裴晓宇想再给宋彦明打个电话也没找到地方,只好先回酒店。
半路上裴晓宇的肚子咕噜噜的叫。
“饿了吧?刚刚没怎么吃东西,我带你去找点吃的?”楚鸿哲说。
裴晓宇笑了下,扯到脸上的伤有些疼,他转头看楚鸿哲:“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朋友也不是这么相处的吧。”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们东北人都这样,热情好客。”楚鸿哲说。
裴晓宇将信将疑。
楚鸿哲:“主要是我也饿了,刚刚你吃不下我都没好意思吃。”
裴晓宇:“可是我现在这样,也吃不了什么。”
浍河的宵夜基本都是各种烧烤,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裴晓宇能吃的,楚鸿哲想了想,“面条?西红柿鸡蛋面这种应该可以。”
裴晓宇:“都关门了吧。”
楚鸿哲:“去我家吃。”
“不去。”裴晓宇立刻拒绝,大半夜的去别人家里吃东西,太没礼貌了。
楚鸿哲哈哈笑,“这个点大家都睡了,家里没人,正好我跟你说说我姐。”
又被骗了,家里明明有人。
楚鸿哲和裴晓宇前脚到家,后脚于珍就披着风雪进门了。
“才回来?”于珍明明长着一张古典的脸,但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脱了貂皮大衣,里面是灰蓝色的旗袍和褂子。
裴晓宇尴尬得一动不敢动,站在沙边。
管家也从侧厅走过来,于珍交待他叫厨房做点吃的,说完看向裴晓宇:“鸿哲的朋友?”
“是,大当家好,这么晚过来打扰了。”裴晓宇恭敬回答。
于珍笑了下,“跟着鸿哲叫姐就行。”
楚鸿哲解释:“我俩饿了,外面没吃的。”
“嗯,自己玩吧,我休息了。”于珍说完便走。
这栋房子很大,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有木人桩和沙包,现在见了于珍,裴晓宇敢确定,于珍也是练武的。
“没事。”楚鸿哲看裴晓宇呆呆的,以为他不好意思了,赶紧安慰。
裴晓宇抬眼看他,轻叹一口气,心想自己就不该来,楚鸿哲不停车就跳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