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憋屈的春花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孙盼盼!你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孙盼盼好似要将她咬下一块肉一般。
孙盼盼心里有鬼心虚的不敢看春花的眼睛,眼睛杵着地嘴里还在狡辩着,“你骂我做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
对啊,吴老赖死了啊!孙盼盼眼睛忽然亮起来,“徐梅花,就算你没有和吴老赖不清白,可你杀人了啊?”
“村长,杀人就该抵命才是!”说着,孙盼盼看了一眼春花,“春花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得找对人才是!”
孙盼盼的话让一直哭泣的春花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
是啊,吴老赖已经死了,自己能依靠的人已经没有了,到手的银子也没有了。
人财如今都没有了,她怎么着也得从他们楚家人身上弄出来养老本出来才是。
她开始胡搅蛮缠叫嚷着将徐梅花拉到官府,杀人偿命。
村长却并不愿意。
楚家如今有两个读书人,不管学的如何,说出去人家也都道一生楚家庄底蕴不薄。毕竟能培养读书人的地方,一般都代表着人杰地灵。
只这一点,往后镇上的拨款都会优先考虑楚家庄。
倘若当真闹到官府,必定会造成影响,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吴老赖本身就作恶多端,徐梅花也是为民除害。春花,你一介寡妇本
就容易生出是非,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二狗子着想。”村长这话算是用上了威胁,以往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想要破坏村里风气,让村里事了好处,那就是给他作对,他是绝不会姑息的!
春花如何猜不出村长的意思,可她惦记着孙盼盼手里的五十两。只要能拉徐梅花下水,这钱就是她的了。
至于儿子,她也想给儿子一个好前途,但没有钱连个媳妇都娶不起。
“村长,我是个寡妇是该避嫌,可吴老赖也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官府总该是要管的。”春花不傻知道拿官府说事。
村长脸色顿时不好,狭长的眼中带着一丝丝狠戾,“春花,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说话,若是以吴老赖姘头的身份可以,但我也得和你清算下暗通的帐。”
春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没有杀人……”徐梅花忽然开口,方才宁儿告诉她,致命伤不在她那一剪刀,“忽然有人冲出来,我害怕,拿着剪刀虽然刺中了人,但刺的不深,应该死不了的。”
徐梅花强装镇定,她抬眼看向孙盼盼,“反倒是吴老赖刚倒地喊疼的时候,大嫂可是跑过去看他的。谁知道大嫂一嚷嚷,人就没气了。”
“大嫂,你是不是该解释下?”
孙盼盼抬手一挥,炸毛一般,“我解释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听人喊的凄惨好奇看看不成吗?”
楚安宁赶紧点头,“哦,大伯娘
是承认我娘刚才说的了?”不等孙盼盼改口,楚安宁拿过火把照到吴老赖的尸身上,“我就说为啥会在吴老赖身上看那个血口子那。”
随着楚安宁的视线,大家将吴老赖反过来,果然在他脖颈处有一个血窟窿。只因着有衣服的遮盖,加上被血浸染,大家都以为是下体的伤出血身体倒下后染到的。
“这血口子好像是用什么尖锐的东西造成的?唉……”楚安宁哀怨的叹气一声,“吴老赖定然是惹到了什么仇人,这么尖锐的东西插进喉咙里得多疼啊。”
“啊,不对啊!吴老赖明明是刚才才咽气的。”楚安宁摇着头说着不对,随后像是意识都什么,看了孙盼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