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行。”他说。
“我可以不弄死她的心去弄死她啊,这也可以是一种友好的交流方式。”容向晚认真的想办法。
“不行。”
“那我”
“不行。”
“哦。”容向晚点了点头,他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和容血的技能相同,虽然他被限制,能力不能使用,但是这一身的血是可以使用的。
他放血,让容血用,无论这个游戏里有什么怪物,通通都会受到容血控制,短时间内采用人海战术,在他死之前,容血一定会把这个叫克里斯的先弄死,虽然很冒险,但可以尝试。
“听话。”容血背过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动作不重,避开了伤。
容向晚不想了,听话。
容血开口按照这个推动剧情的提示开口,答应了克里斯的要求:“可以,但是我有夜盲症,你走前面吧,别摔到我。”
克里斯:“”
这很不对劲,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没有按照规定的来,怎么能不喜欢我?怎么能不向我献殷勤?
他们果然是最可恶的,一定要把他们做成新玩具。
【狗还是你狗。】
【你是懂得概括的,没毛病,只是你这嘴,以后能找到对象吗?】
【他们恢复正常了吗?】
【不知道,正常和疯的界限不是很分明。】
【是完全不分明。】
【我们的朋友克里斯她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
【可能是因为她是来杀人的,没曾想先听了一通要她命的交流吧。】
【他推测的可能性很大,心里没想过伤害,做出的行动就不会受到惩罚。】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谁能确保一点恶意都没有?不成立,最大可能性是这个规则是可以逃脱的,游戏不喜欢死局,这没有趣味性。】
【克里斯不是人吧,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已经死过了吗?】
各种猜测讨论着,推测着这个游戏的走向。
“当然可以了,同桌,只是在去医务室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的洋娃娃丢了,你能帮我找找吗?”克里斯低头把手放在裙摆两侧,像一个娇俏的女孩害羞一般不敢抬头指示过去。
这个要求不能拒绝,虽然小提示上没有明确的指示说明不按照做就死的警示,但是他作为一个善良的班长,遇见新同学寻求帮助,直接无视的话人设就崩塌了。
很有可能他就放弃了这个身份,身份一旦消失,阶级的下落带来的后续影响一定不小。
小心是容血谨记于心的,他只有一条命,浪费不起。
相比较于容向晚对他的完全信任,他内心其实是没有绝对把握的,他只能尽力,尽力活下去,尽力保全容向晚。
“什么模样的洋娃娃,丢在什么地方了?”容血问。
“在那边,是很漂亮的洋娃娃,长长的头发,两个漂亮的大眼睛,红红的嘴唇,对了,她还有一个鼻子两个耳朵哦。”
容血:……
俩眼,一个嘴,一个鼻子两个耳朵,真是强有力的证据。
这和什么也没说有什么区别啊喂!
容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黑黝黝的一栋楼明显是废弃许久的模样,整体笼罩在黑暗中,不见一丝光亮。
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快来送死啊。
听话
“娃娃要是找不回来呢?”容血问了一句。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克里斯遗憾地低头,带着叹息,像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悲惨的事实一样,安慰道:“只能找新的材料做了,很麻烦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还有两个耳朵。”
容血:……这威胁赤裸裸的,简直了,其实小狗说的对,先弄死比较省事,一了百了。
容血忽视了提示上夸张的言语,什么三分冷漠三分桀骜不驯剩下六分淡淡的少年羞涩和隐藏的小欢喜,感情充沛地说一个字:“好。”
瞎矫情。
他没有把演技浪费在这闲工夫上,外面的那些糟心事是横亘在他心头的倒刺,压不下,忘不了,他清晰地认识到此刻的不满与愤怒只是因为年岁上带来的阅历不足导致的不忿,他无法接受来自家人的背叛其实只是他仍然抱着一份幻想,一点不多的天真的渴求。
可以理解,但不能持续下去,容血规劝自己的话语也是冷静而有条理的,人要进步,知道自己的不足后要及时改正,沉溺着悲伤脆弱就没什么意思了。
手被紧紧握住,存在感很强,容血皱眉,“有事就说,还让我给你唱个摇篮曲哄你开心了才会开口说个话吗?”
容血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攻击性很强,但他因为过于烦躁而没有发现,他虽然怼过去一句,但垂在身边的手并没有动,任由容向晚握着。
“不要难过,我就是你的回应。”容向晚和容血一样是个狗脾气,但他对容血极其了解,他的话在他耳里自动转化成另一种表达,这是他们特殊的沟通,没人能懂他的兴奋。
过去的许多时刻他都会渴望着一个完全懂得自己的人陪伴,他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天真的时光过去,便没了这个想法。
现在的容血对他来说像是自家娇俏的藤蔓,攀爬生长中枝蔓乱糟糟纠缠着成一团,他需要小心地把藤蔓剥开,理顺,安抚好这株性格暴躁的绿藤。
巧的是,他完全明白这株藤蔓的脾气,并享受于整个过程,理顺藤蔓的纹路,剥开每一层根系,将每一寸肌理都在手中揉弄开来,得到高傲的他赏赐般地用藤蔓轻抚他的脸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