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嗤。”
一个语气词,讽刺的同时带着一抹攻击性。
容向晚咬牙握拳,心道:“这狗东西,狗脾气真大。”
等等,骂他不就是骂自己?好气哦。
插科打诨一通,容向晚对前路的那些沉重消散了些,不一样的,容向晚是容向晚,容血是容血,容血身边没有人,他只身一人。
一切已经改变,他肯定不会重蹈覆辙,容向晚看着容血单薄的身形,想起他的身手,那些厉害的能力和尖锐的刺淡化,他几乎是破碎的,他突然有点心疼他,斟酌了一下,他认为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还不错,开口道:“诶,你以后可以靠我,我们的命运肯定会改变的。”
“死的更早?”
“你他妈的。”
“呵,再骂一句,我喜欢听。”
“你个神经病。”
心疼喂了狗,容向晚白眼翻出了天际。
往前走的路不近,距离感加上时刻警惕的精神状态,几人很快疲惫。
老头喘息着,他觉得自己的胳膊腿都要散架了,“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不行了,不行了。”
“嘿,你这个老头,在场没你孙子儿子,还矫情上了,人家小姑娘都没喊辛苦,你活这么久了这点就受不了了?不想走让开,别挡道。”啤酒肚男走的气喘吁吁,一把推开老头,越过他往前走。
老头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看着好不可怜。
容向晚看了一眼,没有上前,他冷漠地越过他,没有多留一个眼神。
泛滥的善良不是善良,是对自己生命的漠然,他要证明,向容血证明,他是不一样的,不是他口中那个没有脑子的救世主。
“诶,你们,你们”老头想抬手拦住路过的容向晚,被容血一巴掌拍掉了手,他真挚的说:“等我们走远你再叫唤,自杀不要牵连别人,这很不礼貌。”
这话说的,跟你是个多礼貌的人似的,容向晚扭头关切道:“不要随便摸脏东西,不卫生。”
容血看着他笑的有些神经质,笑的容向晚后脖跟发凉,为了防止这人再作什么妖,容向晚拉住容血的手腕把人带走,“你离我太远,我不安心,很害怕。”
“是吗?有多害怕?”
“很多,很多很多。”容向晚硬着头皮接下去,他要有一份戏精构成,容血得有十分,什么话都能接下去,短短相处时间,容向晚觉得自己被容血搞的可以去唱大戏了。
“那你背着我吧,这样我们就离得很近了,你就不会害怕了。”容血说。
“哈,哈哈,我突然又不那么害怕了呢。”
没几步路,那些人眼看都没有帮助他的意思,老头气的呼吸不顺,用力咳嗽几声,不情不愿的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