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迹莫傻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一件事情她可以确定,她方才……似乎……乱伦了……
她和柳恒夕貌似是叔侄关系,对吧?
吱呀。
她房间的门忽然被从内打开,卞赋之从屋内走了出来,眉头轻蹙,神色从未有过的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付迹莫的身高大概178,但是只到秦予霄的下巴,哎呀,秦予霄这是有多高,那陈雄岂不是巨人!哎呀呀!
付迹莫真男神,其实她像是瓦的理想型嘤嘤嘤~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74复杂的关系
叮当一响,打断两个相视无言的人。
付迹莫回过身,叶臻正悄步向房内缩,见她看过来神色一僵,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聊……”然后一个闪身进了屋,把门紧紧合上。
卞赋之让开身子,很明显是要付迹莫进屋说话,付迹莫心里莫名其妙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九王爷,还强吻她,不过这样也好,九王爷替她转移了卞赋之的注意力。
付迹莫进屋,她屋里已经变了样,多出了一些卞赋之的东西,看来今后的日子她确实要和卞赋之同处一室了。
卞赋之走到桌前替她斟了杯水,神色淡定毫无异常,只是握着水壶的骨节有些泛白,他将水杯递给她:“累吗?以后少些走动吧。”
付迹莫看了他一眼,将水杯接过,漱了漱口吐到了门边的木盆里,再将杯子顺手还给他,卞赋之又替她斟了一杯,这次他握着水壶的手明显要放松些了。
卞赋之毕竟是个男人,看到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吻,就算表面再淡定,心里还是忌讳的。
付迹莫在心里嗤笑了一下,进里屋将衣服脱下,又把束胸层层的解下来,她知道卞赋之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可这个时候要的就是心理战术,她就是坦坦荡荡的让他看。
她将平日居家的长衫穿好,回过身,卞赋之正坐在桌边翻看什么书,本在背后的长发正顺着肩膀滑落下来……
卞赋之刚才在看她。
付迹莫眯了眯眼睛,走到他对面坐下,卞赋之这才放下书,耳根有些未褪下的红晕:“以后穿些宽松的衣服,能不束胸便不要束胸了,再过些日子会涨奶,到时候你会更难受的。”
付迹莫点头“嗯”了一声,随手拿过他的书翻了翻,这书中都是关于女子孕期的事情,她手指一顿,面上毫无异色,继续翻看起来:“明日六皇子和九王爷就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去见的人,自然不会再束胸了。”
卞赋之点了点头,看着她手中的书道:“这些你不用看,我看就好了。”
付迹莫向后一靠,继续翻着书:“随便翻翻而已,反正闲着没事。”
屋里好一阵安静,一直沉默坐着的卞赋之才支吾道:“你和九王爷……”
付迹莫将书放下,嘲弄的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他不知道我是女人,但是好像喜欢我。”
眼下之意,她和九王爷没发生过任何关系,且也对九王爷无意,不过是九王爷一厢情愿。
见卞赋之在一旁似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付迹莫低声一笑,道:“你说,我若是讨个九王妃当当如何,九王爷这般显赫的身份,就算我爹不同意也拿九王爷没办法吧?”
卞赋之几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不可!你……你腹中还有孩子。”
到底为何不可,想必卞赋之心里也是很清楚的。
付迹莫瞄他一眼,托腮支在桌上,满不在乎道:“又不足月,打掉即可。”语毕,又一副思考的模样道:“九王爷虽是王爷,但对我却是十分喜欢和崇拜的,若给他当王妃,应该比给你当媳妇要有意思多了。”
他眉间轻蹙,走到她的面前:“你的身子不比平常,这次打掉,下次可能就怀不上了,你与我斗气无妨,但不要伤害自己。而且……九王爷,他不合适你。”
卞赋之与她说话向来带种教育的口吻,他不敢斥责她,但喜欢教育她,像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付迹莫弹弹袍子也站起身来,昂起头与他对视:“玩笑开不得?皱眉给谁看呢,真是没意思。”她抬手一推将他推到一旁,大步向里屋的床铺走去,看到床铺上多出的一床被子,付迹莫眉头一挑,回身道:“你和我同床睡?”
卞赋之正将桌上的书插回书架上,闻言动作一顿,低声“嗯”了一下,神色不大自然的别开脸背对着她:“这样你晚上有什么事我可以照顾你。”
幸好秦予霄暂时要离开,否则看到这样的情况,醋罐子要塞满她的屋子了,付迹莫踢了鞋钻进被窝:“随便,我困了先睡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卞赋之看了会儿她侧躺的背影,无声退了出去,将门关好,转身看到方才付迹莫依靠的那个柱子,心里不大舒服起来,他方才恍然想起了九王爷是谁,之前有个和付迹莫纠缠的很厉害的书生,他见过一面没大记住样子,直到看到方才那幕,他才想起来原来那个书生就是九王爷,怪不得在盘龙寺时九王爷执意要下山,而付迹莫后来又总是往折冲府跑,原来是有这个原因……
叩叩叩,院门被人敲响。
卞赋之犹豫了一下前去开门,付迹莞带着她的丫鬟端着一个砂锅站在门口,看到他一愣,道:“表兄。”
她身后的丫鬟没见过卞赋之摘下面具的样子,听小姐叫表兄,才赶忙收起惊讶的神情行礼道:“表公子。”
卞赋之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戴面具,他竟因付迹莫的事情心不在焉连习惯了的面具都忘了带,他将身后的门关上:“九妹来此有何事?”
付迹莞垂下眼帘,难掩眉宇间的苦涩:“听闻嫂嫂有孕,我煲了汤来看望嫂嫂,表兄怎么在兄长的院子里?”
卞赋之闻言眉心一皱,这个消息明明还未公布,为何连付迹莞都知道了?
“我刚替弟妹号完脉,你怎么知道了?”
付迹莞笑了笑,只是仍旧苦涩:“家中人人都知道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兄长可在屋里?”
“弟妹胎气不稳正在休息,迹莫在她身边照顾,你此时进去可能不方便。”
“那我将汤送进去就出来。”
卞赋之看了眼丫鬟手中的汤,摇了摇头:“不用了,弟妹现在不宜吃些别的东西,你端进去她也喝不了,回去吧。”
付迹莞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执拗道:“表兄怕我害嫂嫂不成?”
卞赋之眉头一皱:“怎么会,只是……”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付迹莫单手撑门站在门口,披散着头发,一身松垮的长衫,脸上是懒洋洋的笑意,付迹莞见她一愣,红着面颊低下头:“兄长。”
付迹莫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她丫鬟手中接过汤:“你嫂嫂胎不顺,脾气不好正在休息,你表兄是怕你打扰了她,你的心意我替你嫂嫂领了,这汤我喝就是。以后莫要再如此费心了,你嫂嫂除了药膳吃不了其他的东西,待你嫂嫂生完孩子你再过来,省的她乱发脾气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