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听元才说主子需要人伺候,翠儿自告奋勇爬上了顾朝云的床,那时顾朝云神志不清……嘴里不停骂着妖女,豪不怜香惜玉。
元才说此事过后,主子一定会给她个名分的,但翠儿刚提起昨夜,顾朝云就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她哪里还敢多说半句,给顾朝云穿衣之后,借口倒水,仓皇离开。
“哼,这女人倒是狡猾!”顾朝云把玉佩往怀里一塞,走到桌案前,研磨提笔,在宣纸上用力的写下“不知廉耻”四个字。
“元宝,把这封信给邯章郡主送过去!”他把宣纸塞入信封,勾起了唇角。
那妖女不是想做他妻子吗?那就让她守着这个位置,孤独一生!
大婚之后,他定然不会再碰她一根寒毛!
元宝刚把信纸收好,元才就慌乱跑进屋,哆哆嗦嗦跪在顾朝云跟前,“主子,您一定要救救奴才!”
“你又犯了什么错?”顾朝云面不改色的说道。
元才挪动膝盖,身子往前,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主子,碧春死了!”
“碧春是谁?”
元才再次压低声音道:“就是昨夜那个女的!”
顾朝云皱眉,“什么昨夜?”
昨夜的女人不是商厉瑶吗?
他甚至都有记忆,商厉瑶衣衫不整的趴在他面前,而自己的手死死勾住了她的腰带。
“您都忘了?”元才垮下肩,主子要是不认账,他还怎么说得清?
顾朝云揉了
揉眉心,记忆混乱得很:“你把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清楚!”
“昨日您心情烦闷,说二郎君书房里藏有几坛好酒,叫奴才别跟着。”
“到晚上,奴才见您还未回院子,想着您怕是喝醉了,就寻了过去,书房没找着人,最后是在二郎君卧房找着您的!”
元才小心瞥了眼顾朝云,见他面无表情,似乎是完全没印象,又继续说道:“当时,碧春也在床榻上,只不过她正在脱衣,而主子您极力抗拒!”
“奴才想着这碧春大概不合您的意,于是闯了进去。碧春怪我坏她好事,同我争吵起来,我怕她把事情闹大,毁了主子的清誉,当时我就那么往她后脑勺一个手刀!”
说着,元才用手比划了一下。
“就这样,动作很轻,堪堪让她晕厥过去。我真没有下重手,不知道她怎么就死了……”
“后来又发生了何事?”顾朝云沉声问道。
“后来,我就把主子扶回院子了!避开人的,没让人发现主子的样子!”元才讨好道。
顾朝云又问:“我当时什么样子?”
“就……神志不清,您身上没有酒味,反倒是像中了助兴的迷药!回来就叫了自家院子里的丫头服侍。”
反正就挺生猛的!
元才守在院子外头,都能听到翠儿的求饶声……
顾朝云陡然问道:“期间,你有没有见过邯章郡主?”
元才摇头,“昨日,邯章郡主
并没有来府上!”
“那这个作何解释?”顾朝云举起鱼形玉佩。
元才与元宝是他的贴身小厮,见惯了商厉瑶对顾朝云各种献殷勤,自然也熟悉这玉佩,是邯章郡主从不离身的紧要东西。
元才张了张嘴,无法解释。
“算了,你下去吧!”顾朝云现在脑子混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