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在相国府很快赢得了人心,她有条不紊的打理府中事务,对下人奖惩得当,一时间人心归,就连相爷都忍不住赞叹季念的能力。
她虽看似软弱,拿捏人心恰到分毫。
府中人受了恩惠,对季依梦母子更加冷眼了。
季夫人经此一事,昏昏沉沉的病了起来。
相爷知道了,也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挥手。
想到那日丢人的样子,他就恨不得裴思媛去死,只是碍于一些情面,不好做的太过,像这种养不熟的东西,就该多给她些教训。
季依梦的地位也跟着不保。
因为对母亲的厌恶,父亲已经很久没给自己好脸色了。
季依梦死死抓着衣襟,怨毒的盯着季念。
被惦记的季念正写着账本,瞥见不远处的杏黄色衣角,脸唰的沉了下来。
这次要是还敢作死,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季依梦失魂落魄的回了屋,以前前呼后拥的,她是相国府嫡女,没人敢对她不敬。
现在季念得了势,是个人都想踩她一脚。
刚刚路过门口的时候,一个婢子端着水过来,正好泼了她一身,那婢子嘴里道着歉,眼睛高上天,真是连个下人都敢磋磨她了。
季依梦本想不依不饶,但她现在有更急切的事要做,就让那个小贱人嚣张几天。
母亲失势,相国府已经不是最好的依靠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就只能被埋没了。
季依梦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双姿容尚佳的脸,笑了一下。
她还没有输。
隔天,季依梦就出了门。
她听说今日几位皇子都会去澄波湖看花魁。
那花魁是新来的,有些本事。
一双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多少男人一掷万金,只求春宵。
季依梦特意挑了一件烟波碧的裙衫,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脱俗。
她还特意在发饰上坠了一颗铃铛,风吹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仔细确认了自己的装扮,眉毛染了黛色,唇色浅浅的,必定让人见之不忘。
季念听说的时候,季依梦已经出了门。
打扮的那么妖娆,不知道看上了哪个冤种。
澄波湖喧嚣热闹,夜色渐渐深了,四周的灯次第亮起,五颜六色的光影闪烁,那湖中心的莲舟上,站着一位绝色女子。
只一眼,人间惊鸿。
像是三月的桃花,风华灼灼。
就连画师的画笔,都无法写出三分真意。
季依梦跺脚,她忍不住看向人群中卓越的几人。
有一人侧过头,和身边的人交谈,他生的面如冠玉,眼睛像是会说话。
季依梦害羞的掩面,没看错的话,那是七皇子慕容景淮。
若能得七皇子青睐,以后何愁处置不了那个小贱人。
季依梦得意的笑起来,随即朝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姜阮阮也正在高楼看戏。
今日这美人,长的确实不错。
她吃着点心,就看见下方一抹杏黄色身影,急急的往最热闹的地方凑。
那不是季依梦吗?
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姜阮阮忍不住咋了咋舌。
这季依梦还真是贼心不死,算盘都打到皇子头上了。
季依梦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她放慢了脚步,路过七皇子旁边,故意崴了一下。
慕容景淮挑了挑眉,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