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邵庭不能死!
她还有事情要问他!
景邵庭作势收走苏意如的粥,“吃饱了是吧?”
还敢顶嘴?!
“没没没。”虽然吃了大半,但好歹是这么多天第一口口粮,苏意如对它有异样的感情,牢牢地护住它,“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这人怎么跟她爹似的,管东管西,还管起她说话了。
退一万步来说,她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人倒好,非但不感激她,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真是白救他了。
苏意如抱起粥,把它当成景邵庭,吸溜吸溜地喝了起来,恶狠狠地咬碎每一粒本就软烂的米。
景邵庭见她又重新乖乖吃起饭来,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吃得一幅干劲满满的模样,但好歹充满了活力,和之前苍白着小脸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截然不同。
真好!
吃完饭,景邵庭将一切收拾好,最后见苏意如眼巴巴的。
到底没冷下心肠,给了她一块小酥肉。
真的很小,只有半个大拇指那么大。
但苏意如已经很满足了,塞进嘴里足足咀嚼了一分钟。
等到吃饱喝足,苏意如泛起困来。
景邵庭将笔记本放置到旁边的桌子上。
“你不休息一会儿吗?”苏意如揉着眼睛问。
“还有一些工作没处理完。你休息吧,挂完水我喊你。”
这么贴心。
苏意如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闻言,胡乱地点了两下头,救缩进了被窝里。
也不知道这个点滴里是不是加了催眠的药物,苏意如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到手上的针头被拔掉,苏意如都没醒过来。
直到门从外推开,明显陌生的脚步声惊醒了她。
她在被子里睁开眼,悄悄竖起了耳朵。
“又见面了,我的朋友。”塞缪尔热情满满地敞开怀抱,朝着景邵庭走过来。
走到近前,景邵庭冷淡疏离的目光迫使他尴尬地收回了手。
他摸了摸鼻子,又看向床上缩成一团的苏意如。
“这是那位被艾米伤到的女孩吧,真是抱歉,我过来就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
他抬步就要往苏意如走去。
景邵庭长腿一伸,冷冷地拦在他面前。
塞缪尔微扬下巴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顿了两秒,笑了起来,“我的朋友,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想关心一下这位受伤的小姐。”
景邵庭一动未动,瞥了眼大开的病房门,“S国的医院安保不怎么样。”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出。
塞缪尔听出言外之意,暗道华国人嘴损是不是民族天赋啊,怎么都这么喜欢指桑骂槐。
见景邵庭寸步不让,塞缪尔也只好后退几步,摊了摊手,以示自己的可靠,“放心,我真没打算做什么。”
景邵庭盯着他,两秒后,清俊的面庞漾起笑,“你如果真的想做什么,可以试试。”
分明在笑,可塞缪尔却不知怎的,心里升起浓浓的警惕。
他眯了眯眸子。
这个华国人,恐怕不简单!
几秒后,他再度后退了两步,说道:“好吧好吧,或许今天我来得不是时候。”
与景邵庭之间拉开了一米多的安全距离,塞缪尔才感觉那股冷意消退了些,继续说:“我听说你将艾米……”
“她做了错事,就应该承担对应的后果!”景邵庭截过话头,寒眸锐利地看着塞缪尔。